流程已经走完了,她只好换一个搜索词,怎么安慰心情不好的朋友,最新的回答是带朋友出去玩,比如去看live house。
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天新神要在广场处刑犯人肃静欸,那就索性去广场看砍头好了,砍头前王室乐队还要演奏《新神给越明星带来光明的自由前程》呢,有音乐也算是半个live house了。
所以现在,安安和谢知非在广场挤到了前排,等着处刑开始。
谢知非果然非常得emo,他把帽子和围巾紧紧的绑在脸上,和公交飞船上的乘务员说话都是大小眼的崽种样。安安表现出了足够的宽容和理解。还好我把谢知非拖出来了,他现在不愿意见人,再这么下去早晚反社会。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安安和谢知非都是越明星的下城区贫民窟长大的,下城区顾名思义就是流放犯人的地方,反社会在这边是常规现象。
广场上聚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大多数是老年人和陪着老年人来的年轻人。乌泱泱一片吵吵嚷嚷的,还有警察在维持秩序。“那个秃头的就是南边的高官,管粮食的。啧啧啧,听说从他家里搜出来好几个旧神的祭坛,都什么年代了,还拜旧神啊。”安安向后仰去,仔细听着身后一个穿拖鞋的老头在大声讲什么。“我女儿单位的同事认识那个卷头发的女的,可惨了,她就是正好坐在了那张桌子上,她家里还有个儿子刚会走路呢。”另一个老头补充道,“去什么酒馆喽,大家都别去酒馆了,谁知道里面的人会不会乱说八说然后掉脑袋啊。”
“就是就是,以后还是来我家喝酒吧。那家的酒是掺水的,我家现在办卡打七五折。”
安安觉得又无聊又兴奋,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当场看人砍头。她回过头去看谢知非,谢知非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在梦游,只是在不停地眨着他的眼睛。
一点的钟声被敲响了,铛铛铛地在嘈杂中荡漾出余波缭缭的回音。喇叭声紧接着响起来,穿着红白拼色礼服的乐队方阵踏着鼓点迈着军步走了进来。“他们没穿紫色的衣服,那就是新神的人。”谢知非抬起耷拉的眼皮对着安安的耳朵喊到。没办法,周围太吵了。然后方正停了下来,开始演奏,大家一起唱《新神给越明星带来光明的自由前程》。
安安其实对神无所谓,十年前新神进攻时她才两岁,根本没有新神残暴的印象,家里也不信教。她妈妈尔朱兰奇告诉她既然新神还乐意让越明星崇拜祂,那祂就会庇护祂的越明星。尊严是最不重要的,那些死扣着尊严的,都被杀掉了。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