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的葬礼最终以林政心脏病发被紧急送医,圣约翰教堂一片混乱结束。
宁夕被带回黑塔监管中心。
路途不算长,宁夕背靠座椅打了个盹儿。
醒来时却发现,楚岚没有将她押回牢房,而是把她带进了谈话室。
林衍的尸检报告整齐地排列在桌子上,各种不同角度的现场图片横七竖八地散在旁边,无一例外林衍脖颈处那道致命的刀痕:刀锋自左向右划过,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皮肉翻卷。手法专业精确,像是经过千百次练习。
宁夕眸色渐深:“监察长这是要做什么?审讯还是灭口?”
“宁夕。” 楚岚的声音低沉,银色的瞳孔锁定她。“林衍的致命伤是割喉,凶手作案手法精准、利落,一刀毙命。刀锋切入角度精准,力道控制完美,切断了颈动脉和气管的同时,避开了所有骨骼。”
宁夕站在阴影下,右手指关节微微收紧,表情却没有丝毫波动:“所以?”
楚岚的手指划过光脑,调出宁夕近十年以来的所有训练报告分析,最终停在宁夕最近一次的击杀画面上,声音极尽克制,却仍不住发颤:“你的惯用武器是匕首,战斗风格是正面强攻,所有致命伤都在正面,角度在35到55度之间,伤口深度一致。而林衍的伤口——”
宁夕右手缓慢地张开、合拢,手指骨节发出“咔”地轻响:“楚监察长突然对尸体感兴趣,是准备改行当法医?”
“别转移话题!”他点击光脑,将林衍脖颈处的刀痕与宁夕的战斗记录重叠:“林衍的伤口从水平方向切入,与□□造成的楔形创面完全不符,这不是你的手法。”
宁夕眸中笑意收敛,语气无波无澜:“四年前,我在首都广场用餐刀割开过两个恐怖袭击者的喉咙。军报还在档案室里,需要我背给你听吗?”
“那次你用的是右手。现在,你根本做不到这种精度的切割。”
他缓了缓,道:“杀他的人不是你。”
空气凝固了几秒。
宁夕笑了:“精彩,但这只是你的猜测。你是在质疑军部的医疗技术,还是在质疑我的战斗能力?”
楚岚死死盯着宁夕,额角青筋蹦了出来:“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不是真相。”
宁夕道:“这就是真相,林衍死了,法院判了,案子结了,所有人都满意了。”
“你以为我在乎法庭的判决?林衍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