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又先老子做鬼,不想又活过来了。诶,那秋主丫头当真厉害!你小子当真好福气,有秋主丫头治你,还有封五那几个疯子帮你……”
湛若水淡淡看了看鬼道士,没有说话。鬼道士又笑嘻嘻凑上来道:“都这许久了,你跟那丫头……”
湛若水瞥了瞥身侧的鬼道士,见他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当下冷冷一笑,伸手便要拔他胡子。
鬼道士偏头便躲,哪想湛若水出手如电,稳稳在他眼前绕了个圈,直将鬼道士看晕了,右手拇指、食指用力,果然拔掉了两根鼠须。
鬼道士捂着半边脸,气呼呼道:“不过久别重逢,说说那丫头顽笑罢了。你这小气鬼,一说你就恼,你又大好了,老子打你不过,罢,这亏老子吃了!”
湛若水竟自乐了,将他带到自己房中,点了盏油灯方道:“扬州城戒备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
鬼道士咧嘴一笑,拍了拍周身的泥土,土灰扑籁簌直往下抖,湛若水被呛得咳了一声,才知他是干起了老本行,当即脸一板道:“洞在哪里?”
鬼道士忙道:“你放心,那洞很是隐秘,绝计无人发现。”
湛若水哼了哼,也不多计较,又道:“听说你和你师叔在秦岭山中做野人,如何又出山了?”
“我那师叔,原来是个伪君子!”
不提繁花老人还好,一提繁花老人,鬼道士直是一肚皮的火气,气哼哼道:“我原来只道他是个真隐士,闲云野鹤的,不想他隐在人境尚可,果真躲入了荒蛮山中,却比我都还受不住!”
湛若水早听孟飞说过这师叔侄二人情形,因着被悬玉使女逼得无路可逃,直躲入了秦岭山中,远非清苦赤贫可拟,且繁花老人早过了古稀的年纪,哪受得住野人生涯?
当下掌不住笑了。鬼道士瞪着他道:“你笑甚么?”湛若水忙道:“是了,你们是何时下的山?”
鬼道士道:“你们取了凤凰髓不多久,师叔实在捱不住了,便偷偷出来了,只一直隐姓埋名。”
湛若水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敢来见我,也是因着得了弘逢龙谋反下狱的消息。”
鬼道士白了他一眼,哼哼唧唧道:“老子来见你,是为着我那傻蛋加倒霉蛋师叔。”
湛若水便“哦”了一声,面有奇色。
鬼道士气哼哼道:“天下皆知弘逢龙是大奸臣、大坏蛋,谋反下狱罪有应得,偏我那师叔到处跟人嚷嚷,说甚么‘弘逢龙是活该,只若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