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情形?”
哈术便看了看乌里,乌里笑道:“四杀、阿兰、昆别素来明争暗斗,四杀一死,这二人争得更厉害了,彼此谁也不服谁。此番若不是他二人都想吞并四杀部,只怕早就领兵去了阿克什湖。”
湛若水又道:“这二人对扎合可忠心?”
乌里冷笑道:“扎合从来信不过任何人,他二人又怎会对他忠心?”
湛若水笑道:“如此一来,我倒有个对策。此事须抢在扎合与许凤卿联手之前做成!”说罢,他悄悄向哈术耳语几句,直听得他眉飞色舞,只道:“便依你之言。”
三日之后的夜里,察译悄悄领了一万人马向阿克什湖而去。自察译去后,哈术直是寝食难安。湛若水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首领且安下心来。若察译此去实在不成,大不了再寻他法便是。”
哈术口中虽称是,心中依然放不下。湛若水只得又道:“首领原先的人马强加一起,也不过万人,如今将近十万,相较从前,王子实力大增,又何必担忧?”岂料越是如此说,哈术越是愁眉不展。原来哈术此前落魄流亡,不过苟延残喘,是以才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如今好容易攒了些家底,便开始瞻前顾后了。湛若水看在眼里,却没有说破。
自察译去后,一连两个月都没有半点消息。湛若水只得静心等候。每日清晨,他只在草原散步。这是他在阆山养成的习惯,饶是沉睡三年,也未曾更改,只是那时身边有云未杳相陪,如今只他一人。
这日,他又一个人在草原上慢慢踱着。清晨的草原一片安宁详和,每一个牧民看起来都与他曾经见过的中原百姓一般,脸上挂着淳朴的笑。湛若水忖道:父亲所说的天下苍生,是中原的天下苍生,那中原之外的便不是了么?他在草原上怔立着,风微微而过,太阳在头顶温和地照着。若是妹妹在就好了,她必会一语点醒我。湛若水在心底轻轻地叹着。
他正自想着,却听得一阵惊喜的声音道:“湛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却不是胭脂是谁?湛若水叹口气,他一直躲着她,只道她会知难而退,却不想粘得更紧。
湛若水无法脱身,只好回身道:“你找我有事?”
胭脂咬着唇,一步步慢慢走近,抬起头来,眼中尽是依依之情,轻轻启唇道:“你答应我的事,你忘了么?”
湛若水茫然道:“我答应过你什么?”
胭脂咬着唇,颊色嫣红,半是羞怯半是懊恼道:“当年你离开草原时跟我说,等我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