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是许凤卿一手带出来的军队,怎会惜死?只是他们死,也当是为国战死,而非沦为一颗棋子去死!”
袁增怒道:“老子现在就是在为国而战!”
湛若水直迎着他的目光道:“袁将军还看不明白:你既为国而战,何以会与扎合携手比肩?”袁增怔了怔,没有说话。湛若水看他神色,遂又压低声音,却一字一句无比清晰道:“今日我只想看到天狼自相残杀,却不想看到王师陪葬!”
袁增听罢,直是惊疑不定,死死盯了湛若水半晌。湛若水眉目清华,正正迎着他质疑的目光。袁增沉着脸道:“你与天狼人合谋,我如何能信你?”
湛若水叹了口气道:“袁将军是聪明人,莫非还看不出来,我与将军殊途同归?”袁增只紧紧抿着唇,半晌不发一语,只恨恨地瞪着湛若水,似与他有深仇大恨般。湛若水面色未动,只慢慢松开了袁增。袁增才获自由,便有亲随立时护在他身前,只因着湛若水神勇,并不敢轻易发作,只与他怒目而视。
湛若水垂手道:“今日之事,皆在将军决断。我在中原之时,便听闻将军威名,敬重将军一片忠君爱国之心。若能撤军,王师兵不血刃,便能达成将军所愿,若是一意孤行,害的是王师。”
袁增略有几分狼狈地翻身上马,面色很是阴晴不定,半晌才咬牙沉声道:“好,好,很好!”湛若水虽不知他所说的“好”究竟是何意,却也知他下了决心,一时暗暗提防在心,生怕他突然发难。
袁增也不多说,只抬手向王师道:“诸将听令,后军做前军,前军做手军,立即撤返回边城,若有迟缓,杀无赦!”此话一出,王师皆面面相觑,只是再不情愿,也只得默默撤军,二十余万人竟是听不出声响,军纪甚是严明,连扎合与哈术也看得心惊。
扎合见得王师撤军,忙问袁增缘故,袁增也不看他,板着脸随王师浩荡而去。自王师撤离,湛若水方才领着包显回到阵中,只向哈术点了点头,哈术挥刀吼道:“冲!”
又是一番刀光剑影。便是没有王师,扎合部人数依然远超哈术,无奈王师撤离,本自乱了扎合军心,消磨了士气,而哈术却士气正旺,竟是大败扎合。
哈术如今非但夺回王庭,更重创扎合,便命人大摆庆功宴。湛若水坐了右边上首。席间,哈术起身举杯道:“我流亡两年,能够重回王庭,且又重挫了扎合,最应敬谢之人,便是这位湛兄弟!来,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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