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术睨了乌里半晌,狠狠道:“好,你我各自部署,我等你消息。”乌里便也应下,哈术便命封五重新他送回营中。
待乌里离开之后,哈术向湛若水道:“我这样安排可妥当?”
“若扎合的情形如他们说所,时机是再好不过,首领此举很妙,只是……”湛若水说着只是沉吟不语,半晌才道:“万事须得为自己留条退路,还要谨慎才是。”
他话音才落,莫克便怒道:“你这是何意?且不说乌里将军对首领忠心耿耿,那察译也是天狼最老实的人,他怎敢欺瞒首领!”
哈术止住莫克道:“此话怎讲?”
湛若水道:“首领的意思原是趁着昆别与阿兰率兵去阿克什湖,王庭内防空虚时,再与乌里里应外合,攻扎合个措手不及。然而,如果此事有一分是假,那两位将军并非去阿克什湖,而是以疑兵之计引首领入瓮,你那时便是插翅难飞了!我并非信不过察译与乌里将军,只是万事讲个小心谨慎,诸事最终还是你下决断。”
哈术想了想便向黑风将军道:“你亲自去见沙略,将部众一分为二,你亲率一部奔赴到此,沙略率一部潜伏在那则山,随时听候调遣。”
黑风将军只得奉命离开,却又放心不下哈术安危。哈术笑道:“有湛老弟在,你还怕什么?”湛若水便自点头,见得黑风离去,只暗自忖道:离开这许久,也不知妹妹如今怎样了。唯愿老天护佑,教我早日功成,也好与妹妹相聚。
湛若水暗自思念着云未杳,却说云未杳虽未住去捣练庵,却也为几位师太治好了病,那庵主自是感激不尽。她在龙岩寺住了一段日子,也治过些病人,因着医术了得,便也一传十、十传百,左近乡民皆知道寺中住了位医术精湛的大夫,且不收诊费,是以每日来寺中求医问诊的乡民络绎不绝。弘少则安排的人先前还要盘查阻拦,后来见得前来治病的无非是老弱妇孺,倒也不再多管了。
这日午后,烈日当空,光照浓烈,寺中香客寥寥无几,也无问诊病人。云未杳便与三娘沿着院墙散步。寺中古木荫荫,静穆深幽,云未杳闲庭信步,倒也悠游自在,不觉便到了山门。正自得间,忽听得山门一阵喧嚣,一个男子声音号泣道:“天杀的秋主,害死了我阿爹!”
云未杳与三娘面面相觑,忙趋步疾视,却见山门外一个青年正扑在一老者身上号啕痛哭,边哭边数“秋主”恶状。云未杳便要去一探究竟,三娘拦住她,低声道:“只怕是又有庸医打你名号害人,你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