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鲤鱼来,足足有三斤重,高兴得他哈哈大笑。
“父亲若早听了儿子的话,在京中就杀了上官清,便没有今日的麻烦!”弘少则兀自道:“如今他攀上了东宫,自以为有了靠山,越发地有恃无恐,竟不将许凤卿放在眼里。儿子听说,他是强闯出关的。”
“你也太小看凤卿了。”弘逢龙看了看弘少则,淡淡道:“若他果真有意拦阻,任他是谁,都出不了玉门关一步。”
弘少则道:“若上官清功成,父亲的苦心岂不毁于一旦?儿子可惜的是父亲多年的精心绸缪。”
弘逢龙便自笑了笑,放下钓竿,接过弘山递过了的帕子,擦了手,自绕着湖堤慢慢踱着,弘少则亦步亦趋。弘逢龙道:“你不必埋怨凤卿。放上官清出关,是为父的主意!”
弘少则登时大惊失色,急道:“这却是为何?”
弘逢龙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时局瞬息万变,你便要懂得因时而变。何况,上官清出关,看似东宫占了上风,只成大事者,不可拘泥于小节,更不可计较一时之成败。”
弘少则惊疑不定,弘逢龙便自笑了,直笑得高深莫测,慢慢悠悠道:“你放心,上官清去西北,只会空忙一场。”
弘少则喜道:“原来父亲已有了对策。”弘逢龙自笑而不语,弘少则道:“儿子愚钝,还请父亲指点。”
弘逢龙拈须笑了笑,便斥下了左右,负手立在湖畔,慢慢道:“你要知道,为父手中握着西北三十万大军。只要有这三十万大军在手,东宫与兰台那位,便得让着咱们三分。”
“父亲言下之意,儿子再明白不过。”弘少则道:“只是,上官清有裂变天狼之心,此前,东宫又调司马括驻守甘凉,掣肘许凤卿。如今他双管齐下,父亲的胜算又有几何?”
“上官清曾以为,东宫调司马括驻守甘凉,为父是束手无策。你也是如此认为,对么?”弘少则不敢隐瞒,只好道:“儿子确实不解。”弘逢龙冷冷一笑,道:“你们哪里知道,东宫调令一出,为父当即有了对策。”他回转身,盯着弘少则,一字一句道:“江南那份大礼,便是为父的回礼。”
弘少则颤声道:“原来……原来江南……”
弘逢龙淡淡:“为父屹立朝堂三十年而不倒,靠的只是区区一个天狼傀儡?世间人未免也太小看我弘逢龙了!”
弘少则终于清晓弘逢龙的布局。他自深知弘逢龙的城府与谋算,却不想他心机如此之深,当下又惊又喜,又听弘逢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