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尽头!”
云未杳笑道:“你呀,可不要报怨,没有尽头才好。”
一句话触动了弘少均心事,他重重放下药碗,斥向阿临道:“早说了不要惊动姑娘,偏还是去了,你们是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阿临欲要辩解,又恐再惹恼了他,只得抿紧了唇,小脸涨得通红。正巧三娘一脚踏进来听着了,便笑道:“你这屋里的丫头最是忠心不过,如何便不把你放在眼里?她们不敢开口,三娘我却看不过去,非得为她们抱个不平才是!”
弘少均未料三娘在外间,唬得忙坐了起来,笑道:“三娘既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倒显得是我失礼了。”
三娘笑道:“她都来了,我怎会不来?只是你这公子脾气一上来,便就不管不顾了,谁劝都不好使。一大清早的,我何必来触你霉头,倒不如呆在外面。”
阿临听三娘一番话直来直去,又怕惹急了弘少均,吓得忙跟她使眼色,偏弘少均并不生气,不好意思道:“三娘又取笑我,我哪里有生气,不过跟她们拌了两句口角,原也是常有的事。”
三娘笑道:“这就连帝台丹都用上了,你这口角拌得很是认真。”弘少均的神色便有些扭怩不自在,三娘见他并未着恼,遂又笑道:“姑娘听得你昨夜一宿未眠,很是担心你,却不知是个怎样的缘故?”
弘少均便看看三娘,又看看云未杳,哪敢说与湛若水相见之事,遂掩饰道:“就是睡不着而已,以前也是有的,是她们小题大做了。”
云未杳便知他不肯吐露实情,见得三娘还要再问,便打断道:“你把手伸出来,我先为你把把脉。”弘少均松了口气,依言伸出手去。云未杳左右皆诊了,罢了笑道:“好在青女、阿临尽心,及时给你服了帝台丹,算是虚惊一场。以后切记不可再动怒了,毕竟对你身子不好。”弘少均也老实地点了点头。
云未杳看他无恙,便又陪着闲话了半晌,方告辞离去。才出崇山馆,云未杳便被青女拉到一旁,只笑道:“你照顾得很好,他没有事,放心!只是以后再不可跟他置气了。”
青女面色一红,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又道:“姑娘,我有事要跟你说。”看得左右无人,方才压低声音道:“昨夜你可是来了阁中?”
云未杳奇道:“夜半三更的,你们都睡了,我来做甚么?”
青女便道:“奇了,若不是你,昨夜那人是谁?”
云未杳越发摸不着头脑,青女便将早起书房见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