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与他一同候在门前。
弘逢龙已换了身常服,身后跟着弘少则。他二人进得屋来,见得云未杳在房中,颇有点意外,弘逢龙道:“你今日来得早。”
云未杳见了礼,笑了笑道:“左右无事,便来陪二公子说说话。原想着晚些时去见相爷,不想在这里便遇着了。”
弘逢龙笑了笑,很是温和道:“你有事找我?”弘少则的眼色却有些阴沉,他早知道了湛若水夜入相府与她相见,又且威胁弘逢龙的事。
云未杳道:“原是少均……”
云未杳话音未落,弘少均立即道:“因着姑娘的照料,我如今已大好了,父亲与大哥不必担忧。”弘逢龙尚未开口,弘少则瞪着他道:“你好是不好,还得听大夫的。”
他只说“大夫”而不提云未杳,自是信她不过,偏云未杳装做听不明白道:“二公子说得极是,如今是大好了。只要照着我父亲的法子去做,不会有大恙。”
弘少则面色不善道:“听姑娘的意思,莫非是要来辞行了?”照弘逢龙的意思,便是弘少均无事,也会将她留在府中,如此方能牵制湛若水。偏她此时在少均面前开了口,他与弘逢龙再是不情愿,也不肯让少均不开心。虽说云未杳终究还是逃不他们的手掌心,却会多许多麻烦。
云未杳笑道:“是。我今年冬至再来府中。”
弘少均依旧笑着,只有些淡淡的黯然之色。弘逢龙笑得温和,只道了声“好”。弘少则立时便要阻拦,弘逢龙只是看了看他,弘少则便不敢开口。云未杳心下略略有些诧异,好在她素来在人前皆是淡漠的神色,现下面上波澜未动,心中却有隐隐的不安。她本欲以退为进,偏此时骑虎难下,心下极是懊恼,暗恨自作聪明了,只是口中却道着谢。
三娘很是不解。云未杳既有心留在相府,自当单独去求弘逢龙,如何会当着弘少均的面提辞行之事?弘少均向来不肯圈着她,更会代她求情,如此不是辞定了?只是听着弘逢龙允了云未杳辞行之意,她竟是松了好大口气。
三娘哪里知晓云未杳心思百转千回,现下正思忖着应对之策,好在弘少均道:“我如今虽略觉好了些,只是近来时节反复,只怕姑娘暂时还不能走。”云未杳心下却松了好大口气,面上却是沉吟之色。
弘逢龙淡淡抬了抬眉,笑向云未杳道:“我只道均儿身子大好,便不好再留你,如今看来只怕你还得再留些时候。”云未杳看了看弘少均,虽不解他何以突然开口相留,却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