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均是明白人,他自清楚因着弘相爷担心着他,自不会当面为难我,却会暗中用手段。他是为我着想才会如此。我只道他为了少均,绝不会松口,不想竟都早料着了,是以才会故意允我,倒唬了我好大一跳。”
自云未杳离开之后,弘逢龙又与弘少均说了半天的话,方与弘少则离了崇山馆。弘少则思忖半晌,正犹豫是否开口,弘逢龙已淡淡道:“你可是要问为父,明明便要留下云丫头,何以偏生允她离去?”
弘少则笑了笑道:“她当着少均的面辞行,若父亲不允,少均必然埋怨父亲。虽说少均生性至孝,心里总归有好些时日的不快,无端生了嫌隙。父亲这是为弟弟着想。儿子只是以为,今日之事有些古怪,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弘逢龙拈须笑了笑,慢慢道:“依为父来看,云丫头今日并不是为来辞行,而是有意留下的。”
弘少则心下惊疑,却很快恢复如常,道:“她清楚与上官清订婚,我们与她便再难似从前那般心无芥蒂。她此番进京,便不肯老实呆在府中,何以又肯留下了?”弘少则想了想道:“莫不是为了窃取机密?”
弘逢龙哈哈笑道:“她一介弱女子,能治病救人,却做不了细作。那卫三娘虽武功高强,在我相府之中却不过尔尔。除非上官清突然糊涂至极,否则不会让她二人犯险。”
弘少则沉声道:“依父亲所言,便不为窃取机密,只是留在府中,必然还是有所图谋的。”
“她与上官清分隔两地时,自然时时刻刻都有归去之意,无奈上官清进京,她又能去到哪里?上官清以身犯险,而她为保上官清,便只有将自己老老实实地放在为父手中。”弘逢龙叹道:“你说得很是,她确实有图谋,谋的是为父的安心,谋的是上官清的安稳。”
弘逢龙笑了笑又道:“虽不知上官清昨夜与她说了怎样的话,只以她的聪明,必然明白上官清入府瞒不过为父。既能明白这一层,最正常之举,便是来辞行,离开相府这个龙潭虎穴。自然,云丫头也很清楚,若来辞行,为父必会留她。如此一来,她既证了清白,教为父安心,又不着痕迹地留了下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弘少则冷笑道:“父亲将她心思看得一清二楚,若她若果真聪明伶利,便不该在父亲眼皮子底下耍弄手段。”
“耍弄手段又如何?”弘逢龙笑道:“你若处身似她,便会明白,辞比不辞好。”弘少则恭身道了声“是”,弘逢龙又笑道:“只以今日情形看来,她并不知道上官清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