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了十一月以后，北京的温度下降的愈发快，玻璃窗户常常挂满露水，细小的水滴流淌出各种不规则的形状，
双手触碰玻璃时会感受到冰冷的触感。
对于文梓安来说，公寓是一处和学校完全不同的「避难所」，不需要被狭窄的小床折磨，不用担心一个转身就被坚硬的墙壁碰醒，
这里足够安静、足够干净，足够拥有私密的空间。
当江书翎从后面抱着文梓安询问什么时候搬过来时，按照文梓安的习惯和对江书翎的依赖，她应该没有犹豫的说一声“好的”才对，
她犹豫了，即使她开始布置这里的房间，选购家具和室内的日常用品。
吃过江书翎做过的早饭之后，他们并没有出去，而是在公寓里继续呆着，江书翎和他的室友远程连线，处理了关于游戏中的细小bug，
文梓安带着耳机，习惯性的先听bbc新闻练习听力，
在静谧和谐的气流里，各自坐着各自的事情，距离可以清洗看清对方脸上的绒毛，也能够在对视时假装自己是要看向窗外，
或者是假装看向书桌上某个不知名东西。
是什么时候想去亲一亲他的鼻梁呢？
文梓安已经忘记了刚刚在书房时是哪个时间点产生的念头了，她依稀记得，耳机里传来的英文播音员这次带着浓重的口音，有的单词咬字不看原文会直接理解错误原意，
她的视线专注的放在正忙碌的江书翎身上时，没一会功夫觉得自己有些渴了，出于对江书翎照顾自己的「感激」，文梓安从饮水机接水后顺带给江书翎接了一杯。
而后是送到江书翎的书桌上，语气中又故意假装娇蛮生硬：“江书翎，喝水。”
文梓安转身，却被江书翎抓住手腕拉倒了怀里，坐在他的身上，面前的电脑显示屏是密密麻麻的看不懂的程序符号，在跳跃着，运行着，
就像是心脏一样，不停的跳动，砰砰砰的声音，愈发激烈，表面不显的面容上，内里是躁动的情绪在扩张。
江书翎是喝了水，玻璃杯放在桌角一边，人体工学椅上叠着的两人亲吻在一起。
窗户的上作为遮挡的薄纱，摇摇晃晃，一点点的缝隙里，风吹起来都是清凉的湿意，文梓安回头看人，却被按住了后腰，
这样糟糕的姿势，文梓安像来不喜欢，她总有种自己不受控制的窒息感，呼吸和急促的心跳，像是享受，又像是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