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夜晚,月朗星稀。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病房,在地板映射出一抹月白,让昏暗的房间出现光亮。
伊莎贝拉躺在病床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盯着纯白的天花板,耳边是规律的呼吸声,缓慢的眨眼。
明明已经很晚了,伊莎贝拉却毫无睡意,大脑忍不住地回想起白日的那场梦。
昏暗的教堂、暗淡的油灯,长椅尽头布满裂纹的圣母像以及坐在长椅上灰白发、全蓝瞳年长版的自己。
美丽的、可怖的、痛苦且疲惫的她。
这就是伊莎贝拉对女人的印象。
还有梦境后半部分出现的虹发男人、无边无际的花海,以及男人的语焉不详,梦境崩塌时看向自己的眼神,遗憾且悲伤。
这些都让伊莎贝拉好奇又困惑,试图想要知道答案。但源自直觉的提醒警告她,绝对不可以去深究这一切,否则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想到这伊莎贝拉就忍不住叹气,拉拢被褥,从正面躺着变为背对墙。
鲜红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柔软的脸颊侧压着枕头,挤出一点软肉。伊莎贝拉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沙发上躺着的男孩。
躺在沙发上的达米安明明感知到伊莎贝拉的注视,却无动于衷还反而假装自己已经熟睡。
没有发胶的黑发柔顺的垂下,搭在额前、脸颊,衬得气质柔软了许多,更别提那双向来野性锐利的绿眼睛在闭上后,更显达米安温和了许多。
“达米安。”用被褥把自己紧紧裹住,伊莎贝拉仰着头,试图喊醒达米安。
沙发上的男孩没有任何反应,这让伊莎贝拉有些犹豫究竟是继续喊还是放弃。
“醒醒,达米安。”安静了几分钟,伊莎贝拉又喊道。
“怎么了,还不睡觉吗?”
达米安曲起一条腿坐起来,撩了撩额发,有些无奈道。
“吵到你了吗?”没有回答他的话,趴在床边下巴压在胳膊上,伊莎贝拉平视着达米安,反问。
达米安并没有立马回答,收起曲着的腿,直起身,绿眼睛盯着直视自己的红发女孩,仔仔细细的用仿佛要把人看透目光上下打量,古怪的笑了一下。
在伊莎贝拉感到不适前,又恰到好处的移开,表情平静。
达米安: “你的声音总不会比爆炸声更大。”没有吵到我。
伊莎贝拉秒懂,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