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恐惧。
圆柱形的塔身占地面积之广,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塔身之高,即使拼命仰望也无法看见塔尖。
塔身的外壁光滑看不到一点修建留下的痕迹,没有窗户也没有门,通体全白,只有塔底一米处留有深蓝色的六芒星印记,算是白塔除了白色唯二的颜色之一。
盯着六芒星看了许久,伊莎贝拉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往前走,裙摆绽放又收紧,轻薄的白纱坠在身后飘动。伊莎贝拉抬手按在六芒星上面。
几乎是手刚放上去,伊莎贝拉便感觉自己的手像是陷入沙堆里,软绵绵的,还带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从手掌开始瞬间把她整个人从六芒星里吞进去。
视线一黑,再次睁眼,伊莎贝拉来到一座教堂门口。
没有任何犹豫,伊莎贝拉推门直入。
教堂内光线昏暗,仅仅只点着几盏光源微弱的油灯,伊莎贝拉步伐坚定的走过一排又一排像是没有尽头的长椅。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长椅的尽头有一座圣母像,悲悯的圣母像早已破败不堪,遍布脸庞的裂纹宛如泪水延伸到脖颈,垂眸的动作,慈爱又温柔让人只是被注视着就心安。但视线往下,圣母的衣裙沾满灰尘、血迹。
伊莎贝拉的目光没有在圣母像上多做停留,视线偏移,最靠近圣母像的长椅上蜷缩着一个人。
蜷缩在长椅上的人被滚金边白袍包裹住全身,立起的兜帽遮住面容,听到脚步声后扬头看向伊莎贝拉,从兜帽里漏出几缕灰白的发丝。
死死地盯着那缕灰色的发丝,伊莎贝拉鬼使神差的向前走,手抬起想要揭开对方的兜帽。
指尖才碰到兜帽——冰冷的手覆上手背,伊莎贝拉一惊想要收回手却被用力抓住——兜帽突然落下,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平静的望向她。
伊莎贝拉瞪大眼睛。
那兜帽下的脸,俨然是伊莎贝拉的长相,除了发色眸色不同和年龄的区别,完全是粘贴复制。
手忍不住抚摸上女人的脸庞,伊莎贝拉眼神迷茫:“你……”
柔软的嘴唇被手指压住,余下的话语全部被堵在喉咙,深蓝的瞳孔倏然扩大。
灰白发年长版的伊莎贝拉缓缓起身,靠近年少的伊莎贝拉,肩碰肩、面对面,灰白的发和鲜红的发交织纠缠,语调吟唱般:
“昨日已不可追忆,未来已无法到达。幸福已成幻影泡沫,痛苦已为愿望底色。那么,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