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是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些巡城武侯,一听到柳家的名头,态度瞬间发生了变化。
“两位兄弟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人可都靠着柳家的税款养活呢!”
“竹叶轩在咱们长安县是纳税大户,这只是其一而己,真正让我们看重的是柳家的情谊。?x,w!q¢x^s,.!c,o`m\”
“远的不说,就说长安县那些不良人,要是没有竹叶轩给口饭吃,他们会过得无比凄惨。”
“以前左大人当县令的时候,柳大东家还时常有赏赐发到武侯铺来,现在没有了,不是人家柳大东家变抠,而是因为如今的长安县令狄大人,是个方正性子,拒绝了柳大东家的好意。”
说着说着,明显可以听出这些巡城武侯对长安县令狄知逊颇有怨言。
高智周和裴行俭互相看了看,忍不住相顾叹息。
看看人家柳叶多会做人,除了主动招惹他的,剩下满长安的人都对他印象很好。
很多时候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小角色,往往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
苏大将军得罪柳叶,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推杯换盏了片刻,又一个汉子走进来,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裴行俭身旁。
“裴公子,你的请假条子己经送到万年县衙了,放心,我跟那里的胥吏关系不错,大老爷发现不了你今天没去上差!”
这汉子,正是今天在大牢里,对高智周和裴行俭威逼利诱的人。
裴行俭冲他拱了拱手,表示谢意。
他虽然出身世家大族,而且有不少的亲眷都在朝中担任要职,但他们这一脉,却并没有那么显赫,跟他堂兄那一脉差了十万八千里,因此也就没那些公子哥的臭毛病,喜欢跟贩夫走足交朋友。
都是投脾气的人,几杯酒下肚,称兄道弟一点都不别扭。
一首到月上枝头,他们才醉醺醺的离开。
连着两个晚上喝酒,而且都喝大了,裴行俭吐了一路。
高智周比他岁数大,酒量也比他深不少,虽然也是醉醺醺的,但是还能保持清醒。
将裴行俭带回自己的住所后,随便找了个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就任由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西仰八叉睡着。
高智周则是自己搬了张躺椅,来到院子里看星星。
吱呀!
刚躺下,就有人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来人却是王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