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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遂也不敢再追问，拿好东西就走了。
程媺收拾好进了书房，余氏一直盯着她的动向，见她去东厢，马上把手洗干净也赶过去。
小六在检查小七背书。
《千字文》、《幼学琼林》、《三字经》这几本书，小七已经能倒背如流。《孝经》、《大学》、《中庸》这三本在县城的书肆已经买到，小七还不着急学。
时人读书以背诵为基础，学任何一本书，先背下来再说，意思也不讲，到能倒背如流的程度后，夫子才会释义，而不同的夫子对文章的理解不一，还要多看前人注解，多与人交流，时常温故知新。
小六面前摊着一本《九章》，小七以后也要学算学的，这本是程媺专程给小六买的，小六来县城后吵过几次要去街上卖东西，程媺于是与她定了个约定，让她先把《算学》学透了，以后她要摆摊做生意都随她。
程媺留了心眼，学透起码要两三年，届时小六八九岁，那些常钻酒楼茶馆卖东西的小孩大多是这个年纪，可以放她出去跑了。
小七背诵完毕，小六点了点头，意思是，无误。
一本正经似模似样，程媺无声笑开。
小六转眼回到儿童模式，“娘，方才是谁来了？”
程媺轻斥道，“感情你身子坐在这里，心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谁让桂儿姨姨嗓门那么大，小七也听见了，是不是，小七？”
程媺于是把李兰打听来的消息跟他们说了，小六问，“娘你相信吗？”
程媺反问她，“你觉得呢？”
小七抢道，“我相信庄夫子是这样想的。”
“你想选他做夫子，当然替他说话。”小六说，“娘，我觉得他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想。一年一石麦子对我们而言并不算多，你要觉得值就值。”
“你说得对，是这样。”程媺问小七，“小七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