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己养猪养鸡养羊,顿顿都有肉吃。”
桂儿脱口问,“真的啊?”
祁松说,“你让母鸡下蛋再孵小鸡,小鸡长大变母鸡再孵小鸡,就有很多鸡吃。”
桂儿点头,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牧云问余氏,“余婶,咱们与大爹家中间的空地是留着做甚么的?院子后面的地呢,可用不?”
“那是留着给子侄们盖房子的。”她们家用不着了。想起亡夫亡子,余氏总是那么可惜。
牧云问程媺,“我们可不可以盖个牲口棚?”
程媺:“自然可以,牲口的粪便收集起来可以做肥料。我还有个想法,盖个暖棚种菜。”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在哪里盖,怎么盖。
虽然是与东家在一起,但大家心在一起,劲也往一处使,东家把每个人做的事都看在眼里,从不亏待谁,冬儿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第二日,赵大田回来了,带了两车碎石块。
牧云结了钱,碎石块堆在准备砌灶的地方。
赵大田回来就不走了,他把自己家里收拾了,一年多没见,有很多话要说。
一年多前,二弟和侄子横死后,侄女要上蒲阳城去报仇,弟媳没有主见,侄女要去她也跟着去,蒲阳城人生地不熟,去了两眼一抹黑,他们这种贫农找城中富户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
桂儿这孩子道理讲不通,余氏也不听劝,她们家里什么都没交代就走了,走的时候余氏说,她们是奔着死去的,不会再回来。
如果她们回来,一定是报了仇,且还没死。
赵大田兄弟俩都不是胆气足的人,生的孩儿们也都像他们,偏只有桂儿这个女娃,胆倒包着身躯,他倒要问问,她们是怎么报了仇还没死。
余氏做了炖羊腿,请赵大田过来吃饭叙话。
家里人一一介绍认识了,赵大田才知道余氏把房田屋舍都典卖了,一对叔嫂是东家。
“典卖三年,十两银子,我们跟着东家做事,一年三两银子。”
余氏的话一次又一次在他耳膜深处响起。
天下竟有这样的好事。
“她大爹,她大娘咋就没这好福气呢……”余氏抽泣起来,没抓到帕子,将衣襟反面牵起来揩泪。
一句话像一记重锤把赵大田的心狠狠地敲了一下,“他们,他们……”
余氏与桂儿回村当天就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