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松了一大口气,转念又想这人阴晴不定的样子,可真唬人,但她是能轻易被人唬住的?
夜色里,她甩了甩手脚,不紧不慢地往家走。
不远处的人也走得不快,始终都在她的视线范围。
夜色深深,江家客厅里留着一盏落地灯,橘黄的微光抵消黑暗。
江雾换了鞋,一改刚在车里的沉默,经过李青岩身前旧态复萌地冷哼一声。
像只恢复了战斗力的斗鸡,随时可以跟他再斗一场。
李青岩:“……”
目送着江雾回了房,李青岩没有接话。
他单手解开衣扣,脱下大衣挂好,瞥见江雾的羽绒服随意地丢在沙发上,然后目光移开,自顾挽着袖子走过,几步后,他又折回,弯腰捡起羽绒服挂在他大衣旁。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