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启倒抽一口凉气。
“勿忧境的勿忧吗?勿忧啊勿忧!”
“我也想喝!我都多少年没喝到过了。你现在竟然这么云淡风轻地跟我说,‘喝了勿忧’三个字。”
“你果然重色轻友,在我面前甚至都不遮掩一下了,你都不跟我天下第一好了!”
“……”
“滚。”
律启瘪瘪嘴,“这是我的山头。”
“……”
“明天一早去族学给小满请假。然后给你一天的时间,把你的山头收拾好,起好名字,院子也起好名字。”
“院子我已经想好名字了,就叫安乐窝。”
松月凉忍无可忍,越过桌子,一巴掌拍在了律启的头上。
“你是想让我每天跟小满说,‘我送你去律启的安乐窝’?”
律启捂着脑袋,不服。
“这不是挺好。”
“……”
松月凉深吸了一口气。
“那叫安乐坊?”
“……”松月凉冷笑,“怪不得律双清那么努力地考了天界的公务员,她就是为了摆脱你。”
律启被噎住了,他委屈巴巴反驳,“好好说话。不要人身攻击。”
松月凉道:“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因为被精准扎心,律启抱着枕头在桌前直接坐到了天亮。
他蔫儿蔫儿地回房间换衣服,蔫儿蔫儿地打开了传送门,蔫儿蔫儿地跟老学究们说明了情况。
族学的夫子们难得见他这么“沉稳”,都啧啧称奇,并让他继续保持。
律启:“……”
他蔫儿蔫儿地返回了茶室。
茶室里,冷静又美艳的女子临窗而坐,茶香袅袅,看来已经等了很久。
“卧槽!”律启揉了揉眼睛,“律双清?你你你……”
律双清转头看向他,“别说脏话。”
“不是,这是我说不说脏话的问题吗?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茶室?”
“你的传送门在这,我在等你。”
律启警惕道:“等我做什么?”
可恶!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退婚吗?
等她提出来,自己要用什么方式回应才能显得高大威猛?
退婚的事情说清楚后,自己是不是应该对她考上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