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月凉眼里的笑意瞬间就用完了。
印蛇族族学的人一定也都喜欢小满,青城师大那帮人就够烦了……
他现在有点烦。
满听将书包拉链拉好,端端正正放在椅子上,眼神迟迟没从书包上挪开。
是个期待入学的新生没错了。
松月凉放下心,他原本还担心小满对于去妖族族学上学这件事有抵触心理。
“晚安!”
满听的视线从书包上收回来。
“晚安!”
松月凉回到房间,追完了所有在追的小说,又捧起一本书看了一个多小时,依旧没有困意。
他想,虽然他跟小满之间那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
但是……
他突然坐直了身子,微微偏头。
隔壁满听的房间,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小满,哭了吗?
很快,松月凉就意识到,满听是做噩梦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下一秒就悄无声息站在了满听的床前。
在梦里,满听又回到了那一天。
小满听和陈二在山里采了些野果子,还有秋菊花,有说有笑往家里走。
今年雨水丰沛,野果子长得很密,他们两个也试过了,野果子还很甜,能吃好长一段时间了。
秋菊花采的朵朵完好无缺,泡在水里一定很好看,还能去火消肿,对于不能下床的妈妈来说,很是有用。
两人靠近家门的时候,里面传出了陈贵歇斯底里的声音,和妈妈细弱的断断续续的哀求。
陈二拉着小满听躲在垮塌了一节的院墙和一堆杂物的夹缝里。
陈贵打牌输了,喝多了就会回来骂满姨。这时候他们往前凑,只会让他下手更狠,满姨也会更遭罪。
陈二小声道:“小满,跟我去找我爸妈,让他们来阻止。”
小满听这次像是被吓傻了,没有回应。
常年被锁的房门大开着,陈贵伸手掐着满姨的脖子,恶狠狠地问:“臭婆娘!说!今天是不是有男的来敲你的门了?”
满姨的声音细弱又艰难,“呃,没——没有——”
陈贵啐了一口,“不可能没有!我在牌桌上听得真真切切!说你是不是爬着去给他开门了?”
似乎是没了力气,他掐着满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