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孔织掐着点儿站在了满听的院子外面。她面前飘着七个乌木盘子,一字排开,上面是叠放整齐的新校服和新饰品。
满听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反科学,具体来说是反重力学的画面。
“织织姐?”她瞬间清醒了,“你来了怎么不叫我?”
孔织笑得温婉,“你醒的时间正好,我刚来。”
她一挥手,七个乌木盘子乖巧地飞到了满听面前,瞧得出来一个一个都很是低眉顺眼。
满听沉默。
如此明目张地不尊重科学,度西岭上上下下真是一点儿也不打算在她面前遮掩了。
“这是为直播新做的校服,校长和孩子们也有。”想到网上那些闲言碎语,孔织也温婉不起来了,她冷哼一声,“之前不想太高调,我还压着自己的手艺,这新校服我可是下了些不好看出来的功夫的,到时候看网上那些个酸鸡还要怎么酸。”
度西岭的校服之前也上过一波热搜,在汉服圈子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汉服圈子本就小众又排外,即使是内部也常常谁也不服谁,却是全都对度西岭的校服赞誉有加,难得意见一致。
黑子们只能酸了吧唧挖苦着,“爱捧着就捧着吧!到时候一套汉服收你们十倍的成本价!”
等到洗漱好换好新校服,一向对穿衣打扮不甚在意的满听也显出了几分局促。
“织织姐,这样是不是……”
是不是有些用力过猛了?
新校服虽然还是以往的风格,但是细节上做足了功夫,纯手工的东西呈现的质感本就上乘,如今更是好看得有些扎眼了。
尤其是,孔织还特意给她盘了头发,配了手工的银簪子,坠着一颗锦红满肉的南红晃在左耳边,跟右耳上的朱砂痣动静相对。
“是不是什么?”孔织围着满听转了好几圈,两眼放光,“是不是太好看了?”
“好看!”满听很实诚,但心有顾虑,“可是今天直播,我这样高调合适吗?”
她出现在“遇”教于乐本就存在争议。
秦无导演说身正不用怕争议——她不怕自己有争议,她怕给度西岭带来麻烦。
“合适啊!就是要高调又好看!小满老师,校长大人不在,您代表的就是咱们度西岭小学,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
孔织再一次表明了松月凉的意思。
“再者,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