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城有武馆,但都是些课外班形式的,说白了就是家长寻个地方带孩子。
张新对香城熟悉,打工这么多年也有招揽生意的经验,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试课,一看教练这么精神,还是专业的拿过国家级奖杯的那种,还真的留下不少孩子。
这精神的教练就是傅严,他被陈尔吃得死死的——就算是为了小满姐能多赚钱,他也得帮陈尔把这武馆做大做强。
武馆走上正轨之后,满听的日程安排得更满了。除去正常教课和武馆兼职,她还喜欢上了旁听松月凉的课。不只是跟着他习字,还跟着他学国学类知识。松月凉的学识和阅历远超满听的想象,不花钱还能听到这种水平的国学课,并不容易。
她每天忙着听课汲取知识,偶尔会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秋日散学后的某一天,拨云处的蓝莓果子终于有紫色的了。满听快步跑过去,深吸一口气,浓郁的蓝莓味儿沁人心脾。
蓝莓树傲娇地在风中抖了抖叶子。
松月凉慢几步走到树下,伸手摘了一捧深紫色的。
“先尝尝,想要吃饱还要再过几日。”
满听正想伸手接过,松月凉已经错过她,径直跨上台阶,绕过连廊,走向了厨房。
松月凉将蓝莓洗干净,满听还站在蓝莓树下发呆。
上次她来例假肚子痛,自那之后,这个一开始十指不沾阳春水,洗个碗能掀了厨房的少年,就改变了很多。
“洗好了!来尝尝。晚饭做什么,我来洗菜。”
“啊?”满听慢半拍地应了,“松月凉,你刚说什么?”
松月凉皱了皱眉,直接捧着蓝莓站到了连廊下,“今天很累?”
两个多月相处下来,他算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人类比他想象中要脆弱的多。
满听心下微暖,朝前迈了几步。隔着栏杆,松月凉将手中的蓝莓递了过去。
满听咬下去,双眼蓦然亮了。她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蓝莓,侧眸打量着高大的蓝莓树,该抽哪根枝呢?
抽枝?
满听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她忘了自己原本是有独立的院子的。
“松月凉,我院子里的房顶,到底什么时候能修好啊?”
松月凉一只手背在身后,大拇指和食指微捻。小满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他道:“等雷雨季节过了吧!你那个院子,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