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确实在一个户口本上,她上户口时的身份是我们家的老三,名字叫陈满。因为她妈妈姓满。”
“我那时候还不叫陈尔,我叫陈二,排行老二。后来,我姐死了,我妈死了,我爸也死了。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一直以为,在一个户口本上,我们就永远都是一家人,她最需要的人是我,我最需要的人也是她……”
“可惜,她只留给我一个破旧的户口本,留给我一个名字。陈满——满是陈旧满是尘,并不是个好名字……”
陈尔长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楚依依戳他那一下下了黑手,痛过之后累极了。
楚依依将车停在路边,转过身趴在椅背上,光明正大看着陈尔的侧颜。
眉头微皱,满腹心事,只是没像之前住院那样不刮胡子不修边幅不在意细节,应该是为了见满听,好好收拾了收拾。
楚依依追星只看脸,三两个月就能换一个墙头。
因为自己那便宜侄子的关系,每一个墙头都能近距离接触,也算是“阅人无数”。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合自己胃口的素人——暂时不知道能新鲜几天。
不过,身为医护工作者,先把人治好再说旁的吧!
楚依依转过身,重新启动了车子。
陈尔眼皮微动,楚依依转过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他警惕性自小就很高,这会儿才彻底放松下来,真正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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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会议结束比较早,满听回到度西岭的时候,小妖怪们还没下课。
她将车停下,放低椅背靠上去,闭上了眼睛。
林围和陈尔能再次遇见是她从没想到的,这会儿小时候的画面杂乱无章地在脑子里打转,她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没多久,车窗被敲响。
满听半睁着眼睛摁下车窗,面色茫然。
松月凉居高临下看着她,微微皱眉。
“累了?”
“不高兴?”
“不想下山开会?”
“不想的话,明天就不去了!”
满听慢慢清醒。
“你亲自去?”
“不去!”
“咱俩可以都不去!”
“……”
满听对自己能不能顺利毕业开始持怀疑态度。
松月凉这个校长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