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几步靠在了树上。
楚依依隔着窗户看见了,皱起眉头,“伤那么重,输液吃药都不配合,还非要提前出院,这会儿能舒服才怪。尤其是后腰,估计多站一会儿就撑不住了。”
“后腰?”满听鬼使神差地问,“他什么时候住的院?”
“是个周日,两个星期前吧!”
满听很清楚自己没有伤到他的后腰,放下了筷子。
“楚医生你先吃,我出去看看他。”
“也好!他对你,其实挺依赖的。”
依赖?满听对这个词并没有概念。
陈尔站在街边的树下。
见满听过来,他掏出那根棒棒糖,递了过去。
“饭是你要一起吃的,掀桌子离席的也是你。”满听没接他手中的棒棒糖,“我不想吃,也不喜欢吃。”
陈尔愣住,慢半拍地将糖装了回去。
原来,小满已经不喜欢吃这种棒棒糖了。
“为什么没上学?”
“啊?”陈尔愣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不想上!小时候,满姨托我照顾你,她可能也没发现,一直以来都是你照顾我。我进了福利院,真正上了学,也相信你已经……再后来我才知道,我的那些所谓的‘照顾’,对你来说,怕都是噩梦。后来我就没什么心思上学了,我会间歇性坚信你还活着,只是不想再跟过去有牵扯,又会间歇性认为你是真的高烧不退,没救回来。那几年,太痛苦了……小满,我在鹤鸣见到你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什么,你知道吗?想的是用货场街那些下三滥的法子留住你。”
满听道:“不止第一次,后来那个电话也是。”
陈尔笑出了声,笑够了才接着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我都一样。若是我没猜错,你只是想着稳住我,至少实习这两年安稳度过拿到毕业证,之后再换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城市,换一个学校继续上学,或者当老师?到时候,你还是会丢下我。”
满听没否认,陈尔认真地问:“能不能别再丢下我了。”
“我还没吃饱,回去继续吃了。你愿意站着就站着吧!”
满听又看向陈尔的腰侧,“我们校长,是不是很能打?”
“啧!知道我被他打那么狠还不拎着鸡蛋去医院看看我?”
他以为那小子不会说呢,是不是被他提点之后开窍了,没想到开窍之后挺茶啊!
度西岭,刚刚准备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