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痒,那颗刚学会跳动的心好像怎么也落不到实处。
似乎是来到踏山亭,又似乎是看到满听,才重新落了下来。
他本可以借着检查功课的名义,本可以有各种方法让满听来到这踏山亭,看到她之后却又犹豫了。
是了,他让传声鸟盯着满听,只不过是想知道她会不会说自己坏话。他亲自过来,只是想看看她怎么跟朋友相处。
毕竟,是满听说的,想和他做朋友。他既然答应了,总得学着些。
即使她的朋友们讨论地热火朝天,满听依旧很安静。松月凉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似乎把自己也看成了戏中人。
松月凉被困度西岭两千年,一直觉得没什么,过客口中什么都能听,书中什么都能看。
如今看向近在咫尺实则相隔天堑的满听,他突然觉得,度西岭,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他总有一天,会留不住满听,留不住这个,朋友。
松月凉站起身子,朝着踏山亭外伸出了手。
“嗡!”
一道透明的结界撑开,他再难寸进。
满听所有所觉,朝着半山腰的亭子看过去。
无声地对抗许久,直到松月凉的额头上渗出汗珠,他才松开手,睁开了眼。他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无聊!”
“松月凉,你怎么来了?”
松月凉僵住。
满听是跑上来的,她微微喘着气,“今天不是要上课吗?”
松月凉这才转过身子看向她,信口胡诌,“带着小崽子们户外训练,刚好走到这里。好巧!既然遇见了,就顺便检查下你的作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