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怄气,忽略了她的右耳。
现在,松月凉指尖金色的符文消散,满听耳间长出了一颗鲜红欲滴的痣。
满听左手覆上左耳,挡住了声音,低声道:“听不见?”
“小满?怎么了?”白露歪头,“哎?你的右耳上怎么有颗红色的痣,我记得先前没有的啊?”
白露的声音清清楚楚传进了满听的右耳。
“露露。”满听弯了眼眉,“我的右耳,确实是能听见了。”
白露的眼睛慢慢睁大,“我就说!”
她激动地跳起来抱住了满听,“我就说!你的耳朵一定能好的。”
白露之前约了一个耳鼻喉科的专家,连哄带骗带着满听去做了检查。
当时那个专家说,她的失聪并全是生理性失聪,还带有心理性失聪,只能看个人造化。
白露当时很是失落,但努力安慰满听,“你放心,一定能好!”
房间响起了敲门声,然后是林沐有些嫌弃地声音,“白露同学!你在房间里鬼叫什么呢?”
白露跑去开门,激动到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把搂住了林沐。
“咳咳咳……“林沐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气若游丝,”小婶婶,你是要勒死我吗?”
满听来不及理会门口的吵闹声,再次摸上了自己的右耳垂,看向了镜子。
那颗鲜红欲滴的痣,就像是一颗小巧的耳钉。
落日山上的钟声传来。
她朝窗外看了过去,云雾散去,这个角度能看到落日山的侧面,度西神殿只露出了一小节屋脊。
“看什么呢?”魏有书走了进来。
“在看那座山!”满听指向了落日山。
魏有书看过去,群山连绵,无甚特殊。
满听了然,魏有书看不到落日山。
她又试探道:“大师兄,你刚刚有听到钟声吗?”
“钟声?”魏有书摇摇头,“哪种钟声?”
“没什么……”满听摇了摇头,“可能是我听错了。”
魏有书低下头,盯着满听耳朵上那颗痣,“我以为你打了耳洞。”
“大师兄,小满。先去吃早——啊——饭。”上官山边数边打哈欠。
傅严跟楚宋也被传染了,接连打了哈欠。
楚宋噙着两眼泪,“吃完都睡一会儿。谁家正经年轻人天不亮就起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