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得很清楚。
“孟浩然的诗?”
“嗯!”
年代久远,松月凉已经记不清楚孟浩然的样子,只记得这首诗。
“下一句是——风泉满清听。”
“满——听?满听。”
两人的眼睛微微睁大,这不就巧了。
为了看日落,松月凉将度西岭的云挥到了一处,这会儿堆积的云终于撑不住了,悄咪咪四散后,窗外下起了雨。
满听并未接他的话,垂头拿起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面。
“先吃面,闷了就不好吃了。”
满听被安排到福利院后,需要重新上户口。那时候她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
不带诗情画意,当时只是奢望自己的右耳,能跟正常孩子一样,听见声音。
雨也就急了那么一小会儿便温温柔柔了。
“鸡蛋饼跟上次不一样!”松月凉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次也很好吃。”
这次加了火腿肠、胡萝卜和土豆丝。
一口咬下去,料足面软。
“天色晚了,懒得炒菜,加这些增加营养。”
松月凉不再接话,安安静静吃完了手中的鸡蛋饼,将味道和口感一一记在心里。
满听先吃好。
“松月凉,今天晚上你洗碗,卫生也要收拾干净。我要先去冲个澡。”
自己辛辛苦苦骑单车带他下来还做了晚饭,让他洗个碗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松月凉猛然抬头。
这是他的名字第一次被旁人叫出来。
满听已经抬脚上了楼。
待她拿好换洗衣服重新下楼,松月凉才收回了自己没有焦点的视线。
洗碗这种事情对于松月凉来说一个清洁术就可以了。他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亲自动手。
然后,接二连三的碗掉到地上,碎成了渣。
满听洗完出来,歪头看了一眼厨房,打算直接上楼。
这一眼,便走不动了。
松月凉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精致的厨具碎成了渣,汤汤水水洒得很不均匀,厨房一片狼藉。
是她草率了,看松月凉擦的门就能看出来他十指不沾阳春水。
是她不该,竟然妄想让校长大人洗碗。
满听好半天才开口。
“你是怎么做到让自己纤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