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麻烦。
头发上的湿气散去,满听面色舒展,翻了个身,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回到房间,松月凉抬手,擦药时后腰的触感还留在上面。
跟拉手时的触感完全不一样。
说不清,道不明,挥之不去。
——
夏季,满听每天早晨的生物钟都是六点。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有些懵,一时没搞清楚自己在哪。
思绪慢慢回笼之后,她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后腰。
不肿不疼,连之前的陈年旧伤似乎都感觉不到了,满身松快。
平板倒扣在桌面上,音量被调为零,只剩下了百分之七的电量。
新同事不会使用平板,这是满听得出的新结论。
很快她便意识到,昨晚在新同事的药还没擦完,她就睡着了,毫无防备。
她怔住,自己从没有这样毫无防备的时候。
隔壁的房间传来了开门声。
“校长?”
满听胡乱理了理头发,下床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松月凉面无表情等在自己房间的门口。
“有事?”
“您要不要吃早餐?”
毕竟昨天送药和擦药,又算是欠了他的人情。
“六点半学堂有早课。”
虽然他很想吃,尤其想吃鸡蛋饼,但时间来不及。
来不及吐槽小学生要这么早上早课,满听越过他匆匆朝楼下走去。
“您等我五分钟!”
松月凉挑了挑眉,跟了上去,想看看她半盏茶的时间里能做出什么。
满听来不及洗漱,只在厨房洗了手。
她打开电饼铛,里面放了两片面包片,打了两个鸡蛋,又在旁边的锅里热了牛奶。
松月凉冷不丁出声,“你的腰好些没有?”
“好了!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没等你结束就睡着了……”
满听说不下去了。
她是成年人,这话有歧义。
“好了!”满听语气笃定,“这个药真的很管用,擦一次就好了。”
“那不行。七天后还要再擦一次。”
满听没应声,假装忙碌,将电饼铛里的食材全部翻了个身。
三分钟后,面包片取出,涂了番茄酱,夹了生菜和两个煎蛋,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