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凉掌心微合，戒尺消失不见。
“还有呢？”
“以振兴妖族为己任！”
“振兴民族的希望在教育，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妖族需要改革开放，不向壁虚构，不闭门造车。”
“取人类之精华，去人类之糟粕。”
“好了，继续打扫卫生！”
小妖怪们松了一口气，没一会儿，度西岭学堂继续妖仰马翻。
——
青城。
盛夏的午后，天气闷如蒸笼，蝉鸣悠长不绝。
热气淌过柏油路，爬上梧桐树压弯了树枝，再顺着门缝儿、窗缝儿，往青城师大的办公楼里钻。
一楼训导处。
门窗紧闭，老旧的空调温度调得很低，用力地运转着，带着岁月侵蚀的年代感。
办公桌前，满听微微低头，认真地翻阅眼前的支教工作协议书。
蓬松的卷发乖顺地散了几缕在身前。
“还没看完吗？看完了就把这份协议签了！”
黄萱萱坐在办公桌后面，口气强硬。
按照青城师大的传统，大二结束后学生们就会按照两年在校的综合表现，被分配到不同的教育岗位实习。
满听的各科成绩、综合素养在系里都是拔尖儿，已经接到了直接留校任教的口头通知。
面前这份支教协议书，她若是签了，就等于主动让出留校任教的名额。
一阵疾风卷起，拍打着窗户，天色忽的暗了些。
满听侧目朝外看去。天气不好，没有带伞，她得在变天之前赶回图书馆。
满听左手抱着书，右手将桌面上的协议书推了回去，站直了身子。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这便是直接拒绝了。
黄萱萱面上有些挂不住，“不问问我为什么让你签这个？”
满听比同龄人入学晚，考上青城师大，留校继续深造，原本就是她既定的目标。
其它的，她暂时不感兴趣。
满听收回视线，直接看进了黄萱萱的眼睛里。
语气平静又坚定，“不签！”
即使穿着规矩得有些沉闷的黑色长裙，依然压不住她精致的眉眼。
眼神清冷如水，面色寡淡无波，眼下中庭长着几颗调皮的浅褐色的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