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虚期。”
“你为了人族不惜毁掉最珍惜的右手,几乎可以说赌上前程不顾,这份心境,天道也该心生垂怜。”
挥退没点眼力见还杵在一旁好奇观望的徒弟,林子满在迟渊身边坐下,提起茶壶给他斟了杯茶:“恭喜啊。”
迟渊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该说声恭喜的不是我吗?还未贺你喜事将近啊。”
林子满倒茶的动作一顿,苦笑道:“你就别打趣我了。”
“我才醒没两日,就听见外界都在传你深明大义,为保人族太平将入妖都以身饲虎。本以为你是受人胁迫,不想要饲的却是你先前带在身边的那个小弟子。”说到这儿迟渊冷哼一声,忿忿道,“我就知道那小子没安好心!”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就算是贪图他的相貌,也不至于鬼迷心窍到把一代妖王时时带在身边的地步吧?”说着说着迟渊一顿,突然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随即用怀疑的眼神打量她,“难不成你们真是提前串通好演了一出戏?”
“这还真不是,我连他妖族的身份都是他暴露以后,我才从别人嘴里知道的。”林子满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前因后果大致解释了一遍。
越听迟渊的眉头皱得越紧,他沉声问:“所以此事你心里根本不愿意?”
林子满透过镂空的窗户望向远方云雾缭绕的山林,轻声道:“也谈不上愿不愿意,这种事若没有更好的办法,就随他去吧。”
“什么叫随他去吧?原先你可是连屋里的花摆得不好看都要亲自上山重新采的人,如今这种人生大事,也能随他去了?!”迟渊恨铁不成钢。
“那时不是年轻嘛,一天天使不完的精力,到处作妖,如今我可作不动了。”林子满失笑,“再说了,对我来说这当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从前也没亏待过秦扬,就算去了妖都,他也不会突然说要取我性命或是要折磨我,除却生死,还有什么是无法接受的大事呢?”
“你倒是心胸豁达,十分看得开啊!”迟渊阴阳怪气地讽道。
林子满翻了个白眼,回道:“哪里哪里,远及不上迟少主!”
两人斗了片刻嘴,安静地品了会儿茶,迟渊突然想到什么,问:“你方才说,秦扬暴露身份是在永凌山内,知道内情的也都是门内弟子?”
林子满点点头,说:“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当时我也疑心过。那晚秦扬身份暴露后,小清已下令严禁将此事外传,而永凌山与上阳宗相去甚远,平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