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知上次长老来时可尝过?”
“这是夜合酿的酒?”见他点头,林子满轻呷一口,“听闻她最擅以花粉酿酒,清冽醇香,在这雪原可谓是远近闻名,只在每年花开时酿一次,我上次来花月村时是冬月,花不曾开,自是无缘得尝这酒了。”
秦扬好奇:“这雪原一年四季皆如冬日,还需依照时令开花?”
“她们是妖,自然能令寻常花草不受节气所限制,冬日荷花、早春丹桂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们不喜欢那样做,她们认为花草是自由的,应该在想发芽的时候发芽,想开花的时候开花,若一朵花实在不愿开,也不要逼迫它,只要不碍着旁人什么事,又何必勉强它们?”
“随性而为。”秦扬感慨,“我倒是有几分敬佩她们了。”
“是啊,这世上的人与妖,不管强大还是弱小,对于自己能掌控的东西,总忍不住随意操纵,只要自己顺心如意了,又有多少人会在意被操纵者是否愿意呢?”林子满仰头饮尽杯中酒。
秦扬提壶为她又斟满一杯,说:“长老海量啊。上回在地下暗河,我还担忧长老喝那么多醉了可怎么办,不成想倒是我多虑了。”
“我从前酒量可不好。”林子满笑道,“偏偏那些用灵植酿出来的酒又实在是香,将我馋得不行,时常因为偷酒喝醉倒,后来还是我——”
她的话音截然而止,脸上的笑意淡下去。
后来还是林征特意为她酿了许多不烈的果酒,味道甘甜,酒香浓郁又不醉人,才避免了她有朝一日醉倒后淹死在酒缸里。
但后来喝不到那种酒了,喝着普通的酒,醉了一次又一次,酒量也慢慢上来了。
秦扬看着她眼中的落寞,识趣地没有多问。
两人就着火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
秦扬又倒上一壶置于炉上,听着炭火时不时发出一声哔啵声。
不知是炭火太旺将屋里烘热了,还是多喝了几杯酒,秦扬觉得身上逐渐燥热起来,额角不住地往外渗着汗珠。
他头脑昏沉,眼前的世界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而在这一片朦胧中,林子满却显得越发清晰起来。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连酡红的双颊上蒸腾出的热气都一丝不漏地落尽他眼里。
他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血气下涌,胸腔里的那颗心鼓动得仿佛擂鼓。
“我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