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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随之落了地。
——是那副双人画像。
林子满愣愣地看着那副画，恍惚间明白了杨之曜为什么要将自己也画在上面，又为什么要画两幅。
原来那是他留给自己，也是留给她，最后的念想。
从此一人携画埋尘土，黄泥销白骨。
一人凭画自思量，此生影难再成双。
唯余画上的两人，并肩而立，永不相离。
林子满看着宣纸上惟妙惟肖的画像，嘲讽般轻轻笑了声。
这画本来是为了记住她，没想到最终……是用来怀念他。
“他什么时候联系你的？”林子满轻声问。
吕秉清愣了愣，反应过来话中的“他”是谁：“三日前。”
“三日？我睡了多久？”
“昨日天亮前，杨师兄命我将你带来无为峰，并嘱咐我百年内不要让你离开永凌山。”
百年？看来他已经算准林芷满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永凌山地处偏僻，与上阳宗相去甚远，御剑最快也要大半日才能到，林子满问道：“那他去见我之前就找了你，是一开始就想好了这样做？”
吕秉清摇摇头：“杨师兄开始只是当心自己的身体无法带着你走多远，才让我赶到上阳宗，一路上好有个照应。后来却突然说他还有事没做，留下一道灵识让我带你先离开，我回到永凌山以后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