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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心二用,和精灵讨论起“什么时候给皮皮化形药剂”这一话题。
“或许我们不必太过忧心,”克拉维娅将火系魔法元素安放到它应该去的地方,“皮皮最近表现还不错,而且它在我们身边养了这么多年,我不认为它的品格存在什么大毛病,顶多是脾性上有些骄纵的小毛病。但知错能改,也是个好猫咪了。”
“最重要的是,”她走到法阵的另一边继续布置,“狮鹫们也不见得就比它强很多,甚至可以说它们之间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但我们却没给它们同样的待遇。”
“我想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精灵将他的魔力和女巫的魔力汇集到一起,护城河上亮起不同系魔法元素碰撞时产生的小烟花,“用你之前说话来讲,这大概叫‘不患寡而患不均’?”
女巫直起腰翻看菲埃特画出的防御示意图:“嗯……有点这个意思吧。”
“但你的谨慎也不无道理,”克拉维娅猛然想起了自己无意间看到的一些场景,“先这样吧,再观察观察。”
菲埃特托着小光球们在半空中慢悠悠地打圈飞行,比起前几日的焦头烂额,它现在平和安详的样子很有些见过大风大浪的老祖母的风范。
克拉维娅配置出了初步的缓解药剂,虽然还是不能做到彻底解决问题,但至少它的小宝贝们不会再一磕就碎,弄得仿佛是玻璃球一样经不起外界重力的一点点变化。
暂时放松下来的本源之书重新话唠起来。载着睡得黏乎唧唧的小光球,菲埃特一会儿讲讲关于梅林鹿的故事,一会儿找几个可有可无的话题和克拉维娅闲唠。
比如现在。
菲埃特神神秘秘地从城堡前的河道上飞回来:“克拉维娅,克拉维娅——”
“又怎么了?”她看向这本三秒钟之内不说句话就会浑身难受的魔法书,“小光球们状态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