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药剂，”大猫猫确认一番后把药水倒入浴盆里，“你服用的药剂品质太差了——看看你的尾巴，又掉鳞又渗血。”
艾琳娜低头看向水中。
果然，淡淡的血色萦绕在尾部的伤口周围，盆底散落着数片残缺的鳞片。
芬里奈在窗边留下一盏夜灯：“好好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魔药消融在水中，凉丝丝的感觉让人联想到柔和版的薄荷糖。
药草清新的气息萦绕在鼻端，朦胧的灯光在水面上随着鱼尾的摆动而跳跃。收起刻意装出来的卖萌腔调，小人鱼安静地蜷在水中。
把手臂靠在浴盆边缘，艾琳娜用眼神追逐水波中的光点。漂浮的光芒闪闪而动，她把它们想象成那些掉进海洋的星辰。
……
第二天清晨。
“醒了没？”芬里奈隔着磨砂门问，“时候已经不早，我们该出发了。”
沉在盆底的小人鱼恍然未觉。
“艾琳娜？艾琳娜？艾琳娜醒醒！醒醒！！艾琳娜？”
毫无回音。
芬里奈深感离谱，她都弄出了这么大的噪音，怎么还会有鱼早上起不来啊？
但她转念一想，克拉维娅似乎也恰好是这样的作息，似乎也恰好是睡死了就很难醒过来——几百位小号手在她床边同时演奏都叫不起来的那种难醒。
唉。豹耳女郎只好勉为其难地亲自动手做早饭。
本以为今天能吃上点不一样的，没想到最后进到嘴里的还是万年不变的老组合，速食燕麦配全糖奶粉。
“虽说只是想寻人买药，但没准儿这小懒蛋真能撞上大运，”芬里奈拿出两个碗，转身开火烧热水，“觉多还爱演，怎么看都很符合大懒蛋的喜好。不过至少不用担心她在配置魔药的间隙把自己饿死——别的不说，艾琳娜做饭的技术的确不赖。”
牛奶的香气轻柔地把美梦蚕食殆尽，小人鱼在半梦半醒间吐出几串泡泡。她习惯性地摆动尾巴，却在桶壁反馈的痛感中彻底清醒。浮上水面，她用堪比两小时做完九菜一汤的手速飞快打理好自己。
悄声拉开隔门，艾琳娜探头四顾——小人鱼意外看到芬里奈正端着一只碗站在客厅里，她正用猫科标准的进食方式吃早餐。大猫猫敏捷地舔过奶皮并卷起燕麦粒，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看猫猫吃饭是心思，艾琳娜一直待在那里没有出声。她默默地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