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直面鲜血横流的、漂满断肢与悲嚎的战场。
仿佛她只是在某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小国定居,周围的一切都和她熟悉的那个世界没什么本质区别,自然,也没什么需要格外在意的。
可事实并非如此。
它们是不同的。
克拉维娅回忆自己去过的地方,惊讶地发现她并没真正抵达过那些荒凉而人迹稀少的土地——但显然,那些才是绝大多数人切身体会的境况。
而那些喧闹繁荣的城池,在她的脑海中也只留下模糊隐约的形象。她只记得斐琅罗的郊外会在春天长出蒲公英,这令她想起故乡——
她怎么活的像个不停找白月光替身的火葬场男主,克拉维娅扶额。
她试图为纳提斯寻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不是通史书籍中固有的说法,也不是传奇话本中用滥的歌颂,更不是那种空泛的,套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的,“绝对正确”的词。
很可惜,她竟然给不出一个来源于她自身的答案。
克拉维娅环顾四周。
“不用管我,”她推开帕利希提的手,“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将手搭在石质的栏杆上,克拉维娅慢慢走上贝壳状的螺旋阶梯。
这座城堡里蕴含了太多灵魂的痕迹。闭上眼,她感知着它们的情绪,也走马观花地读过它们残存的记忆。
那些趋于消散的灵魂告诉她,城堡中的巨大壁炉会在冬季升腾起华丽的火焰,迸溅出的余烬会把附近的地毯灼烧出细小的洞眼。这里的窗沿曾经摆放着草药和鲜花,紫罗兰凋谢后依然散发着幽然的香气。
睁开眼,记忆中灿烂的盛景冷却成面前破败的石墙。
这里是纳斯提大陆,这里是和她的故乡完全不同的地方。
她前所未有地感受到这一点。
或许她太傲慢了。克拉维娅暗暗想到。
一头扎进魔药的研究中大约也是种逃避,它占据她所有的心神,她也借此心安理得切断对外界的关注,试图借此在陌生的世界里继续熟悉的生活。离开斐琅罗才一周,她已经记不清关于这座城市的更多细节。
仿佛斐琅罗就是个可以随时抛弃的“替身”。
她干脆地与菲埃特缔结契约,一半是为了性命,一半是因为觉得去哪里都无所谓。离开那栋居住多年的房子时帕利希提似乎异常留恋,他是怎么回答来着?
哦,他说,“这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