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四时轮换。
也不知是小县应秋景还是为什么别的缘故,这日满城街道萧瑟又凄清,偶尔有几个挑着担子路过的小贩,在惊觉气氛不对后也加快脚下步伐,匆匆往家里赶了。
姬府下人差点把下人房掀个底朝天寻宋临风,罪魁祸首躺在屋檐上望天。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宋临风听到身后动静,懒洋洋地撑着瓦片坐了起来,却没回头。
褚乘清施施然落在屋檐,踩着瓦片走过去和宋临风并排着坐下,笑问道:“阿宋想什么这么出神?”
宋临风“哦”了一声,麻木地说:“想死。”
褚乘清脸上笑意更甚:“就快了。”
“四年前,”宋临风斜着眼睛看他一眼,“你也这么说。”
褚乘清宽慰道:“弹指一挥间,四年不也过得挺快?”
宋临风连白眼都懒得翻,哼声道:“你是自由自在过得快。”
飞天遁地还有法力,除宋临风意外没人能看见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可不谓潇洒。再跟‘宋风’的苦逼生涯一比较,落差大得让宋临风每日睁眼都要在心中问上一句“我怎么还不死”。
褚乘清谦虚道:“倒也没那么自在。”
他说的不是假话,宋临风也看在眼里。
这几年间虽然褚乘清和艾幼两人都接触了魇境的限制,但不受限制也就代表两人不属于这里。
魇境创造出来的世界感受到外来者,便会开始发力排斥。而本该走完的情节没有结束,任何人都无法真正脱离,长此以往,实在耗损灵神。
就好比艾幼,这几年间是不是就要变回原型休养生息一阵。
宋临风没出声,又懒散地躺了回去。
褚乘清跟着躺倒,偏着头静静看宋临风侧颜。
好半晌,宋临风扭头问:“你方才出去探到什么了?”
哪知就这么一转头,险些和褚乘清碰个鼻尖对鼻尖尴尬对视。气氛凝结了好几秒,宋临风若无其事地将脸移开,抬起一只手枕在头下,强硬地隔开与褚乘清之间的距离。
褚乘清哂笑着翻身,支着手撑脑袋,目光追随宋临风:“确实查到了一些苗头。”
宋临风侧目。
褚乘清说:“自上月起街道便一直是这样一副场景,并非是今日才如此凄清。”
宋临风便问:“可知原因。”
褚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