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大言不惭道:“一日为父终生为父,你毕竟叫过我好一段时间阿爹呢。”
宋临风断言,论不要脸这世上谁任何人都比不过褚乘清这货。
艾幼听了这话转念一想,大概觉得确实有些道理,带着问号又钻了回去。
宋临风见状有些头疼,心道这灵傀是不是灵智没开全,真是有够好忽悠。
他懒得再跟褚乘清扯皮,直觉把话题引回正轨:“县衙那日被重伤后,你们两个去了哪里?”
褚乘清找了张椅子坐下,半真半假地说:“人死灯灭,自然是去阴曹地府。”
艾幼还钻在他衣袍之下不肯出来,宋临风看了好几眼那鼓着的怪异人形大包。
“可有见到什么奇怪的场景?”
“没有。”褚乘清摇头,“阿宋这样问,难道你在那之后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宋临风:“……”
他涨着脸说:“没有!”
褚乘清:“哦。”
不知怎的,宋临风莫名就带了几分心虚,总觉得这个“哦”里包含意味深长:“你不信?”
褚乘清挑眉,奇道:“我为什么不信?难道阿宋看见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说罢,无比自然地挽起一截袖口,给自己倒了杯茶。
袖口上的红山茶就这样暴露在宋临风的视线之中。宋临风觉得灼眼,好半晌蹦出来句:“你能不能把衣裳穿好?”
褚乘清一愣,随即开始检查自身装扮,再三确认着装确实没有任何不得体的地方,正色问:“请神君赐教,我衣裳哪里没穿好?”
神君当然赐教不出来。
宋临风总不能说他一看见红山茶就想起来在幻境里面看到的那些难以启齿的画面吧?
宋临风随便扯了个理由:“如今在魇境,你这样一身打扮跟魇境里面的人差别太大,被人撞上又是一桩麻烦事。”
褚乘清却道:“这个阿宋大可放心,他们看不见我了。”
宋临风看他。
褚乘清说:“毕竟我已经死了。”
宋临风心脏抽痛一瞬:“死了?”
“闭眼了,断气了,阴曹地府下过了,应当算是死了。”褚乘清道。
宋临风脸色难看。
过了会儿,褚乘清发现这话有歧义,解释说:“是我在魇境中所扮演的这个人死了。他死在县衙的那场妖患里,而我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