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件顺心事,也没一个省心人。
言露现在只想回到家里,舒舒服服冲个凉,吹着空调,盖着小被,一觉睡到大下午。
然而开门那一刻,她只觉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了。
进门右侧的鞋柜上,花菜张着一双炸了毛的翅膀,万分警惕地嘎嘎叫着。
鞋柜下,精力充沛的欣欣,正晃着尾巴在鞋柜下蹦蹦跳跳。看起来真的很想上去把那鸭子捉下来,奈何架不住四肢短小,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在下头干着急。
原先放在鞋柜上的各类摆件,此刻已是乱七八糟落了一地。
要只是门口乱也就算了,偏偏整个客厅都是狼藉一片!
有两个小花盆倒了,花儿半死不活,湿润的土渣还被这俩小家伙带得随处都是。
除此之外,还有鸭子的屎。
沙发、茶几、电视柜,纷纷无一幸免,乱得让人头疼。
天知道她出门一趟,这两位小祖宗到底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
言露关上房门,深吸一口长气,想要平复一下心绪。
——心绪没平复下来,太阳穴开始痛了。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发作之时,身侧炸了毛的鸭子忽然冲着她嘎了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声“嘎”好虚弱,好无助,好委屈。
下一秒,鸭子竟然流泪了。
言露很少看见自家鸭子流泪,一颗麻了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怎么了花菜?”她伸手把鸭子抱进怀里,“怎么就和欣欣闹起来了呢?”
这话要是不问都还好,一问就让小鸭子心里的委屈彻底决了堤,拍着一对小翅膀,望着地上的狗,咕咕嘎嘎地抱怨了起来。
讲道理,简欣现在脑子是懵的。
累懵的也好,吓懵的也罢,总之现在已经不太转得动了。
面对言露的疑问,她也感觉十分困惑。
在她的视角里,自己不过是在研究怎么从这梦里逃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就和“欣欣”闹起来了。
她只知道,是这只疯狗非要追她的!
有挂钟为证,她和这疯狗玩“她逃它追她插翅难飞”的游戏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在言露回来之前,她就已经快要累死了!
还好她在怕到脑子发懵的情况下,还是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柯基腿短,跳不上太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