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问道:“大人,若是碰到这样的案子,应当如何判?”
林雪意微一抿唇,道:“《折狱龟鉴》中曾记载了相似的情况,苦主的鸡误食邻家的毒谷而死,衙门判毒谷主人赔偿鸡价,理由是他‘置毒不谨’。”
她刚说完,就察觉到一道视线的注视,扭头看去,就见晏返正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神情微妙。
她不明所以地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另一头陈县令又拍响了惊堂木,话音遥遥从堂上传来。
“崔四,你既然知道高老汉的牛经常去你田里吃东西,你放耗子药后,理应要对高老汉有所提醒才是。明知牛可能进入却未防范,此乃置毒不谨,你需担责。”
“哇,姑娘,还真是您说的那样。”深月叹道,“看来这陈县令也不是太离谱嘛。”
哪知崔四旋即挣开衙役,指着陈县令的鼻子大骂起来:“你这狗官!我一直把我的狗栓在田里看地,那畜生连狗都赶不走,是自己找死!陈稀泥,你要是敢胡乱判案,我崔家饶不了你!”
见崔四如此嚣张,高老汉也不跪了,站起来就扑上去:“你才是畜生!你害死阿强,我要跟你拼了!”
眼看两人打做一团,那陈县令也不阻止,而是摸着胡子琢磨起来。
沉吟片刻后,他眼睛一亮:“这么说,是因为崔四的狗看顾不严,才导致高老汉的牛误食耗子药而亡了?”
这话听上去似乎只是他的自言自语,堂下扭打的二人却当即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来人啊!”
只见陈县令一拍惊堂木,似是想到了极好的主意:“把崔四家的狗给我拘来,本官要好好审审它。”
堂外的几人都沉默了。
深月抬手扶额,墨云无语望天,晏返摇着扇子看热闹,林雪意则是所有所思。
没过多久,一个衙役就拽着一条大黄狗过来了。
“崔四,你的狗可有名字?”陈县令问。
“它叫大黄。”崔四有些莫名其妙,“大人,大黄又不会说话,你怎么审它?”
“它不会说话有什么关系?本官精通兽语,能听得它说什么。”
陈县令说着就拍了拍惊堂木,斥问道:“大黄,你可知罪?”
堂下的大黄狗跟陈县令大眼瞪小眼了一阵,不太友善地“汪汪”叫起来。
“你这畜生,还敢狡辩!”陈县令煞有介事道,“今日阿强到你看守的地头上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