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绣的?”
“是啊。”
林雪意虚望着空气,眼前不觉浮现出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来。
那是在萧落珩恢复皇子身份之前的一日,她同萧落珩不知因为什么拌起了嘴。
她生气跑进母亲生前住的小院,锁上了院门。
院中靠墙的地方有一棵海棠树,阳春三月,枝头海棠初绽。
看见母亲最喜欢的海棠花,她心中更加委屈,靠在树下大哭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树上传来略显无奈的声音:“意儿妹妹,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小小的姑娘红着眼睛错愕抬头,海棠花树上,屈膝坐在密密匝匝的花簇间的俨然是萧落珩。
“你……你还偷看!”她又羞又恼,连忙擦干脸上泪水,气鼓鼓地瞪着树上那道高挑的身影,“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我不是存心要偷看的。”萧落珩拂开花枝解释说,“院门锁了,你又哭得厉害,我担心你是打不开锁,才爬上来看看的。”
林雪意更生气了,斥道:“你胡说!是不是因为打不开院门,看一眼就明白了,哪需要在树上躲那么久?”
萧落珩连忙道:“我刚爬上来没多久。”
“你还狡辩!”林雪意说着说着开始冷静下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像两泓清泉,她瞬也不瞬地望着花影间的萧落珩,言之凿凿,“今日不热,这棵树只有顶上才能晒到太阳,可是你额头出汗,可不就是一直躲在树上晒的?”
萧落珩语塞了一阵,叹了一口气,从树上轻盈地跳下来,脸颊微红:“是是是,你神机妙算,说得都对,我确实看了你挺久。”
“这还差不多。”这么一通闹腾,林雪意的气倒是消了不少。
她见萧落珩一手背在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扬起眉毛打量他:“你想说什么?”
萧落珩轻轻俯身,将藏在身后的手抬至她面前,他的手中是一枝已经开成了一团的粉白色海棠花。
满是花苞的海棠树下,少年眸光清澈,望向她的视线里有点讨饶的意味。
“这是前些日子答应要摘给你的,算是向你赔罪。意儿妹妹,你别不理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