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芷柔……”
林雪意看了一阵,向张氏问道:“张婶,你们说的芷柔就是大娘的女儿吗?”
“是啊。”看着江容落魄的样子,张氏也不知不觉流下泪来,她揩揩眼泪,对林雪意道,“阿容也是命不好,芷柔多好一孩子,说没就没了。”
见江容形容枯槁的样子,林雪意有些于心不忍,便试探着问:“芷柔姑娘的事,张婶可否详细告知?”
“这……”张氏原本为人热络,听了这话面上却流露出些犹豫来,显然是有所顾忌。
“您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唉!”张氏叹了口气,往林雪意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道,“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这事我们也不好往外说,否则被县令大人知道了,可是要挨板子呢。”
林雪意闻言和深月对视了一眼,深月眼珠一转,干脆从自己拎着的包袱里掏出了官印,递到张氏面前:“张婶,您只管说,我家大人会为你们做主的。”
“大……大人?”张氏看看官印,又瞅瞅着深月的眼色,琢磨她说的“大人”应该就是她家姑娘,但是对方虽然气质出众,却如假包换是个女子,她心中又不免有些纳闷。
“张婶,”林雪意看出张氏心中疑虑,后退一步拱手,正色道,“在下监察御史林雪意,奉天子之命出京巡察,稽查百官。您若有什么苦处,但说无妨。”
“你就是……”张氏闻言眼睛一亮,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目光中难掩惊喜,“您就是那位当今圣上钦点的女御史!”
林雪意笑道:“正是。”
“民妇拜见大人!”
张氏说着就要跪下,林雪意连忙将她扶住:“您不必多礼,只需将芷柔姑娘的事告诉我。若此事确有隐情,我定然会主持公道。”
张氏连声应下,搀着失魂落魄的江容,领着林雪意三人进了屋,一五一十地说起了芷柔的事。
“阿容早年没了丈夫,那时候芷柔才出生没多久。阿容又不愿改嫁,一个人靠打渔维持生计,含辛茹苦养育孩子。如今芷柔长大成人,又能干又孝顺,阿容本该是苦尽甘来,谁知却发生了那样的事……”
张氏说,半个多月前江容感染了风寒,芷柔为了酬药钱,就赶制了一些绣品去县城里兜售。芷柔绣工好,因此前面连着两日,那些绣品很快就一售而空。到了第三日,芷柔也是早早就出门了,可是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
此处叫做蒙潭村,因为水患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