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使眼色,压低了声音:“听,隔壁在砸东西呢。”
她们的隔壁住的正是那秦姑娘跟她的丫鬟。
此时林雪意已经换下了今日蹭破的外衣,正拿针线缝补,闻言摇摇头笑了,打趣道:“可见这里的房间隔音并不好,你可不要再多嘴多舌,万一叫别人听去了,到时候找你算账呢。”
深月知道林雪意是让她不要在背后议论他人,只得吐了吐舌头:“您啊,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善。”
等到二人缝补停当,收拾完躺下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天空轰然响起一阵雷声,迟迟不落的雨点终于掉下来,雨打窗棂的声音逐渐密集。
深月单纯耿直,心无所累,一钻进被窝便睡着了。林雪意枕着床头想了一会儿事情,一双眼睛望着油灯微弱的火苗,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声,不知不觉合上了眼睛。
油灯在屋中静静燃烧着,豆大的火苗倏然一晃,床前便凭空多出了一道魁梧笔挺的身影。
朦胧的灯光柔柔覆落,将他深邃精致的面孔勾勒出柔和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