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的,柏行简。有种你在爸面前也这么对我啊。别想跟老子争柏家……”
柏修峻还在喋喋不休。
然而这时,忽然有一道突兀地声音插进来——
“二少爷。”
盛管家在他身后十分恭敬的开口。
“妈.的,你要吓死我啊。”柏修峻被惊吓一跳,觉得有些丢面便又讪讪开口,“什么事?”
盛管家嘴角微笑弧度十分标准:“夫人在楼下等您呢,底下大家都在等您开场切蛋糕。”
别墅一楼隐约传来交响乐的声音。
柏修峻整理下自己表情,“嗯”了一声,“走吧。”
盛叔跟在柏修峻身后下楼,临走时,别有深意看了一眼柏行简卧室房间大门。
这时,整个二楼才彻底宁静下来。
外面寒日阳光丝毫照不进来,如果不开壁灯,那么将会是一片漆黑。
半晌,房间门缓缓打开。
洗过脸,换下校服的柏行简走出来。极简的黑衣,口袋里揣着蓝色丝绒盒子。
他径直从走廊另一端下去,通往的是另一个寂静世界。
走了许久,柏家私人墓园空旷沉寂。
黑色的土地,纯白的雪花。
推开墓园铁质大门,左侧露台放着一束新鲜的六初花。柔嫩的花蕊在寒风中瑟瑟轻颤,雪瓣飘落其上融成水珠。
六初花,花期短、难存活。
偏偏花语是健康和永恒的爱。
这也是辛笙楠生前最爱的花,今日他的确回来的极其匆忙,这花是盛叔替他事先准备好的。
天际雪花洋洋洒洒地在飘,寂寥的天地里唯独剩墓碑前伫立黑色身影。
柏行简伸手,轻轻拂过碑上薄雪。
刹那间,融成水湿了手心。
柏行简缓慢蹲下,眸色漆黑。碑上深深刻着辛笙楠的名字。
这一刻,在母亲面前,柏行简才真正卸下伪装。
他取出口袋里那枚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无比的蓝色水晶胸针。
柏行简:“妈,我回来了。”
时间飞逝,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稚嫩的小少年。
如今他身姿挺拔,世上鲜少有牵挂。唯一心愿便是为母报仇,发扬辛家。
“半年,妈你相信我,只要不出半年我就能收集完所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