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姜子眼睛一亮，无意识将刘海拨到耳后，数学书递到柏行简面前。
那是一道难度适中的奥数题。
成姜子在柏行简身边坐下，柏行简没有任何犹豫，声线很稳，开始细细讲解。原本成姜子有些忐忑和紧张，后来也沉浸在题目里。
因为拖堂，时间有些紧。
最后一个步骤刚讲完，成姜子还没来得及思考，上课铃已经打响。
没办法，成姜子匆匆站起身，拿起书本。又匆匆道声谢：“谢谢班长。”
柏行简搁下笔，看着成姜子惶惶背影，目光平静。这是第一次，他看见这位班级里极不起眼女同学的眼睛。
亮亮的，挺好看。
恰巧这节课就是数学课，成姜子翻看书籍上柏行简给她简单记的几个笔记。字迹清隽，和他这个人一样。
课上成姜子很认真，不曾有一丝懈怠。同桌苏嘉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苏嘉嘉实在是太无聊了，她成绩属于中下游，上课不怎么爱听讲，尤其是数学。
虽然她同桌沉闷，搭话可能也不会理你。但她实在忍不住：“唉，成姜子，你知不知道，咱们学校的艺术生统考结束了。后天咱们学校要开会，应该就是关于她们艺术生的。你想去看不？”
成姜子上课认真，刘海全拢耳后。
这会儿大眼睛闻言正一眨不眨看着苏嘉嘉：“嗯，你说什么？”
白皙的皮肤，黑色的、澄澈的眼睛。
后方冬日暖阳穿过玻璃打在成姜子发丝。青春时最美的时候好像也就是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
苏嘉嘉呼吸莫名一滞，她忽然发现，她这位寡言少语的同桌，其实还是挺好看的。
“那什么，我说后天咱们学校开个艺术生大会，你想去看吗？”
成姜子思考一瞬，点点头，真诚道：“想。”
这个是自愿原则，想去的可以去，不想去的文化生可以留班自习。
后天是周六，学校下午会放一天假。成姜子记得，这场大会结束，还发生了一件事。
“好啊，好啊，我也想去看来着。额……要不，咱俩一起呗。”苏嘉嘉说完有些后悔，她忘了成姜子总是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
罕见的，成姜子唇边漾起一个笑：“好啊，我们一起。”
后面苏嘉嘉也就不怎么打扰成姜子上课了，虽然就那么几句话，但是女生之间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