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大惊:“啊??!”
“我们在医院!不是约会,”赵霁一把夺过她手上的手机,跟周愚解释,“张节勍伤口裂开了,来医院重新包扎,我们在等号,她无聊了,说要给你打电话。”
服从命令,指哪打哪,赵霁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出格的事,他说的时候,都感觉台词烫舌头。
原来不是约会啊,周愚的心情跟做了过山车一样,最后依旧选择了沉默,原来这是在耍他玩呢!
不周山不是没有以下犯上的二五仔,能顽劣到这个程度的实在屈指可数,周愚数次深呼吸后苦叫起来:“张节勍啊张节勍!”
医生叫号了,张节勍跟周愚说了声“晚安”,马上挂了电话。
就这么把周愚无情地丢开了。
重新包扎,医生用镊子揭开了纱布,张节勍看到渗血的伤口,眉毛都不动一下。
“需要给她打一针抑制剂。”赵霁交代。
医生给张节勍包扎的动作不停:“这伤口不用打针。”
赵霁:“有外出需求,那边是信息素污染区。”
“这样啊,”医生说,“那就开点含片吧,紧急情况碾碎外服也可以起到短时间的抑制效果。”
赵霁松口了:“也行。”
又要吃药了,张节勍没开口,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
回公安局的路上,张节勍看着铝板映上了路灯的光晕,慢慢走神。
“想把它丢了?”赵霁冷不丁出声。
张节勍掰了一颗放嘴里含着:“不丢啊,当零食。橙子味的,好吃。”
“异形贴工厂那边的调查还没有结束,我是不想让你的信息素混进去。”赵霁专心驾驶中,偶尔分神关注着那明显包裹了纱布的手,和露出来的指尖捏着的药板,“就算没有直接接触,那血液里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分子也会对现场造成干扰。”
张节勍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说:“是想知道我的血为什么可以救你吗?”
赵霁心里咯噔。
张节勍:“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赵霁忽然握紧了方向盘:“算我欠你,但是抱歉,张主任,你选错人了。”
张节勍:“你的意思是说,你很了解我吗?”
越野在路上突然加速,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