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踹向迎宾。
“区区贱民,也敢耍爷?”
前面那么多人想进就进,轮到他就要打烊了?
瞧不起谁呢!
迎宾边躲边喊“差爷,有人来我们酒楼闹事”。
巡逻的衙差闻言,过来拦住男子,一看是老熟人,讥嘲道:“韩三少爷,韩家宅子再挤,也比住大牢强,你还是早点回家睡觉吧。”
这韩瑞复,兜里没钱还想天天吃酒楼,把街上酒楼都赊了个遍。
人家要不到账,不肯再赊,他竟还厚着脸皮上门,人家赶他他就动手,三天两头进兵马司。
谁能想到前两年还显赫无比的荣昌侯府三少爷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衙差心中暗叹。
冷不防韩瑞复一拳头挥过来,正中他鼻子。
“你找死!”
衙差抬脚踢翻韩瑞复,扑到他身上,反扭着他的双手,将他捆绑起来,带回衙门,重重打了五十大板。
而后跟扔垃圾似的,把他扔到衙门外头。
韩瑞复在路上躺了大半个时辰,小厮才找了过来。
“少爷,您怎么又进衙门了。”
小厮背起他,往韩府走。
“小的方才听到个消息,说是朝廷为了预防天花,要推广种牛痘,就是把长痘的牛的浆液弄到人身上,您说新不新奇?”
“听说弄不好会出人命,但高门大户还是争相报名接种……”
他一路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韩瑞复只记住了这是纪长卿推出的新政。
纪长卿毁了他们韩家,害得他从人见人敬的侯府少爷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自己却步步高升,登上了权力巅峰。
如今还搞新政,想要青史留名?
“少爷!”小厮叫了起来,“您别这么用力,我快被您绞死了。”
韩瑞复才留意到自己的右臂绞着小厮的脖颈。
手稍微松开了点。
小厮咳了两下,继续道:“庆国公府满门上下都种了牛痘呢,连他们世子刚满周岁的孩子都不例外,他们这心可真大,也不怕孩子有个闪失。”
庆国公府……
韩瑞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如今记忆大不如前。
想了一会才想起自己和庆国公府的过节。
荣昌侯府荣耀之时,他去参加宴会,见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