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也很为难:“侯爷,这事若是发生在去年,下官定想方设法帮令公子调解,可王爷是什么人您也知道,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下官实在没辙。不如您找王爷求个情?”
找纪长卿求情?
纪长卿指不定给他儿子多判两年。
承恩侯再次失望而归。
他的生母左姨娘找上承恩侯,哭哭啼啼地求道:“侯爷,您救救权儿,他哪待得了大牢,您跟太皇太后求个恩典,赦免了他吧。”
承恩侯:“……”
太皇太后自个都泥菩萨过河,怎么保得住旁人?
他哄了几句,左姨娘听不进去,一昧要他救子,他烦不胜烦,索性让人将她带回院,禁了她的足。
翌日,骆五被判杖一百,徒两年。
判决一出,世子骆容楷对承恩侯道:“爹,太皇太后娘娘还在,纪长卿就敢绝了我们的命脉,又一点脸面都不给我们侯府,我们若不尽快行动,怕是迟早要被夺爵抄家流放。”
承恩侯蹙眉道:“时机尚不成熟。”
“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骆容楷道,“他根基未稳,不好大开杀戒,等他站稳脚跟,就没我们活路了。”
承恩侯犹豫了一会,叹了口气:“那便着手准备吧。”
骆容楷立刻安排下去。
深夜,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走进外城区一个小酒肆,拍了五个铜板在柜台上。
掌柜收起铜板,从一旁的酒桶里盛出一碗酒,递给男子。
男子端着酒,坐到烛光最暗的角落坐下,小口小口地抿着酒。
“怎么光喝酒,不吃菜?”
一个看着像是大户人家小厮的青年男子放下一个托盘,坐到他对面。
托盘里有一壶酒,两个酒杯,四碟下酒菜:油炸花生米、凉拌猪头肉、炸小鱼、拍黄瓜。
中年男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被兵器司罢官之前,他吃酒最爱点的,就是这四样菜。
可惜……
养伤把银子都花光了,又没有进账,囊中羞涩,哪里还吃得起下酒菜。
他冷冷道:“没胃口。”
青年男子笑道:“那倒是可惜了,我特意点了马大哥爱吃的几样下酒菜,想和马大哥喝两杯来着。”
马三火吃了一惊,抬头认真打量男子,“你是何人?”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