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上。
白毛蓬松而凌乱,袖口下露出一截手腕,腕上套着个发绳,应当出扎着头发不好靠着座椅睡觉才取下来的,这一身穿着都崭新专业,不想自首那会儿花里胡哨像个游客。
司机在前面认真地开车,赵霁捏了一下鼻梁,把手搭在了书包上,后排的座位上只能看到一个书包,他就找了一下,张节勍出门肯定要带行李的吧。
最后在那白色大衣的制服下发现了,张节勍拿自己的书包当腰枕垫着。
是她骨架太小了,骨骼比例和这种大座位不匹配。
尤其是瀑布一样的白发铺散开来,显得张节勍更小一只。
就这样的体格,还能躲他三年的追缉,还能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
牛的。
赵霁感慨万千,越发觉得身边的白毛不真实——张节勍现在是不周山科技院的研究室主任,是和他一起出差的同事。
路不平,车不稳。
晃了两下,张节勍就往中间倒下来,她找到了一个书包,顺手抱住,头开始往座椅和书包中间的缝隙里钻,跟猫一样。
赵霁缩回了手,捏着鼻子把书包暂时让给她。
睡觉挺好的,他想,总比闲着没事老说话刺激他。
到了机场,赵霁率先开门下车,他把书包抽走的时候顺带弄醒了张节勍。
张节勍醒过来,迎接她的就是一扇车门在给她表演用力地关闭动作。
她打着哈欠下车,看见赵霁抱臂站在上面,正要说两句,就听他酷酷地提醒:“你的书包不要了?”
“哦,书包。”张节勍转身回车里拿包。
李乡江从车头绕过来,跟在张节勍身后,像条小尾巴:“主任!”
张节勍带着她,集结到赵霁身边:“我们的机票谁发?”
于是,张节勍跟李乡江伸手:“身份证。”
李乡江赶紧找:“哦哦哦。”
蒋萃和老赵的车也到了,他们两是大包小包的,还有个大行李箱。
“赵队!”蒋萃过来,看到张节勍也是十分开朗亲切,“张主任,嘿嘿!”
张节勍还她一个笑,然后把自己的身份证交给赵霁:“新的还没办,周院长说旧的还可以暂时用一下。”
那张身份证上的照片还是黑色的头发,张节勍看了都有些缅怀。
而赵霁看的是她纤细的手腕,电子手铐还带着,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