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呢?”
“他说他不舒服,会迟一点到场。”
“…好吧。”
当然没有不舒服。
随云在出门前收到剧情通知。
宁昭言在傍晚打完工后去礼服店取礼服,被几个纨绔瞧见并盯上,在新生舞会刚开始十分钟左右,被他们泼了一身的酒。F4之一的褚寒声便在众目睽睽下给宁昭言披上外套,带着他离开现场,二人因此产生联系。
随云需要做的就是让两人没有交集。
他迟了十几分钟到场,转身向礼堂西侧的洗手间走去。
洗手台前,宁昭言冷着一张脸,用纸巾擦着西装外套上的酒渍,可他租的是一套白西装,根本无济于事。他眼底没有其他情绪,只是麻木地一遍又一遍地擦着酒渍。
直到,面前的镜子映出来人。
宛如救世主降临。
宁昭言惊得身体一颤,没等他开口,熟悉的冷香将他包裹。
随云将礼服袋子放在宁昭言身侧,一把被他抓住手腕,他几乎是迫切地,生怕随云一个转身离开。
“我要怎么还你。”他深吸一口气,语调颤抖。
他几乎要哭出来。
“你的礼服钱我已经付过了,这套洗干净送到B级宿舍一楼。”
随云接着说,“欠条在袋子里,你可以慢慢还那套礼服的钱,我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宁昭言有些茫然地眨眼,他不明白随云为什么会帮他。
等他听完随云的话,释然地笑了。
他在笑自己有让他利用的价值。
“…好。”宁昭言听见自己这么说。
他话音刚落,眼前人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宁昭言这才恢复原样,面上冷静地换上一套新礼服,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实际,颤抖地双手出卖了他。
他几乎要克制不住情绪,兴奋以及抑制不住的激动不断冲击着大脑,只剩一个念头。
他要…和这个人,产生联系了。
礼堂内。
乐队演奏着悠扬的舞曲,已经有不少学生在中央舞池翩翩起舞。
随云跟着三两个姗姗来迟的B级学生一同入场,没惊扰到多少人。
舞池的乐声太过喧闹,随云坐在西侧角落的调酒台边,低头查看手机消息。
宁昭言发来一条好友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