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和程阙有约。
外头都在传裴家的二小姐裴安青,想在上城区这家俱乐部的顶层办一场私人画展。但裴小姐不知道俱乐部的负责人到底是谁,找了不少人询问。
恰巧问到程阙这边来。
因此,两人需要好好地规划,不,应该是好好地敲诈一笔裴家。
程阙笑出声,她不希望随云一开始就对裴小姐这么狠,话里话外透露自己对这位裴小姐的兴趣。
两人谈论完,随云看了眼腕表,离九点还差几分钟。
他打工要迟到了。
送走程阙,随云起身往地下一层去。
临近各大学院的入学季,这些俱乐部的贵族常客们大多忙着考试,很少选择待在这儿,倒显得地下格斗场有些冷清。
随云转身,眼看在拐角处即将撞上一个人,他不动声色地远离几步,退至无人角落。
那人背影清瘦,怀里抱着一件叠得整齐的黑色外套,这正是他那日借给宁昭言那件。
随云眸色一暗。
他还没走?
而且……他为什么要抱着自己的衣服在这儿徘徊?
随云等着宁昭言从地下一层离开,确认他的身影不在后,这才从绕到侧门去私人更衣室,戴上面具,开始今天的比赛。
宁昭言站在空荡的走廊里,远处的喧嚣和他无关,他低着头,将眼底翻涌的情绪尽数掩藏。
他的指尖却比他本人更要大胆,几乎是贪婪地蹭过每一寸上好的布料,上面的气味淡了些,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混着薄荷的冷香,宁昭言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思绪被一旁员工休息室里侍应生吵闹的笑声打断。
宁昭言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把外套带了回去。
就当…今天从没来过。
入学测试结束,随云当晚便收到测试结果。他擦线及格,圣缇亚的入学通知书更是马不停蹄地送到随家。
随父随母都有些担忧,叮嘱了随云几句,让他不要为第二天的开学典礼紧张。
随云轻笑,紧张倒不会,他压根没打算去。
他在学校官网查过开学典礼的规定,便拜托程父为自己请了个病假,一切流程麻烦程阙为他代办。
为此,程阙还打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不去开学典礼。
随云抿着唇,没有给出正面解释。
这是原书里的一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