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月僵着脸没理他,她才不想与他做什么结发夫妻,两情相悦的恩爱夫妻才会结发,像她和李驰这样的,只会成为一对怨偶。
可架不住一国储君的威慑,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他剪了一撮秀发与他的头发绑在一起。
随后让他视若珍宝地收入香囊里。
“阿月饿不饿?孤让郭益传膳?”
“我不饿,殿下若是无事就请离开罢。”魏舒月想也不想就下了逐客令。
“孤若不在这里安歇,明日满宫上下都要传闲话了,阿月不怕?”
他语气如常,可听在魏舒月耳里只觉得是威胁。
魏舒月讥讽一笑:“若是有人传闲话,那也是殿下治下不严。”
李驰让她拿话一噎,不觉苦笑摇头。
他却是忘了,魏舒月一向伶牙俐齿,想要在嘴皮功夫上赢她实非易事。
“阿月当真要让孤离开?”他再次确认。
洞房花烛,人生第一大事,可若非魏舒月心甘情愿,他也做不来强迫那一套。
有些事,可一不可再,尤其是经历了那么多,他早已把魏舒月放在了心尖上,再不舍得伤她一分一毫。
魏舒月哂笑一声:“殿下何必多此一问?”
文请不行,她不介意武请。
读懂了她眼底的意思,李驰失笑。
见他走来,魏舒月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冷着脸暗忖他要是敢硬来,她就揍他一顿再把他丢出去。
思绪未平,惊见李驰朝床榻走去。
她狐疑地望着他颀长的背影,隐隐见他往床榻上的喜帕滴了几滴血。
再是不经人事的魏舒月也猜到了他的意图,一时涨红了脸。
“孤这就走,阿月好好歇息。”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魏舒月黯然伤神。
环顾一室红烛暖帐,却不是她想要的婚仪,她咽下满腹苦涩,回想起当初,若不是及笄宴上发生的那件意外,她也不会被迫嫁入东宫。
若是能重来…
可人生,哪里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